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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婉的态度他不清楚，也不在乎，但蔡夫人的心态，张毅却迫切想搞清楚。
堂堂荆州四大家族之一，居然上赶着把妹子嫁给自己，怎么说都有些奇怪。
回到客馆之后，张毅便想找徐庶商议一番，却不料率先遇到了甘宁。
“拜见少君！”
甘宁见到张毅进来，连忙抱拳道。
“兴霸何时到的？”张毅有些好奇道。
“昨日，黄祖命末将前来少君麾下听命。”
甘宁答道。显然他对黄祖没有半分好感，居然直呼其名。
不过张毅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甘宁可以算得上他此行襄阳唯一的收获。眼下猛将到手，他心情也舒爽了许多。
接下来，张毅又和甘宁聊了两句，得知黄鹤也被派了过来，不过徐庶并没有让他在张毅的客舍居住。
两人正说着，徐庶从房中走了出来。
“拜见少君，不止此行如何？”
徐庶拱手笑道，眼神带着明显的揶揄。
毕竟临去蔡夫人那里时，张毅曾和徐庶探讨过蔡夫人的目的，当时徐庶就给出了联姻的结论。
“蔡氏这女人……不好对付啊！”张毅没好气的摇头叹息道，“说实话，我宁愿上阵杀敌，也不愿……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言诚不相欺！”
“少君何出此言，难道蔡氏介绍的女子太过丑陋，入不得少君之眼？”
徐庶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去去去，这是美丑的事吗，兴霸，取壶酒来，咱们边喝边聊。折腾了大半天，我实在有些渴了。”
只是这么随口一句吩咐，却让甘宁微微一愣，继而眼中浮现出一丝感动来。
很明显，张毅并没有因为他是新来的，就拿他当外人，甚至要和他一起谈论机密事项。
少君真明主也！
我甘宁这次没有看错人！
张毅见甘宁愣住，顿时一拍脑袋笑道：“也是，兴霸你才刚来，如何知道酒在何处，还是劳烦元直亲自去一趟吧！”
徐庶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去了一坛酒回来。
张毅早就渴了，当即从徐庶怀中拿过酒坛，给两人分别倒了一碗后，便痛饮起来。
这一幕看在甘宁眼中，心中更是感动。
主公亲自给他倒酒……他甘兴霸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
“兴霸不必拘束，咱们少君乃英明之主。”
倒是徐庶看出了甘宁的想法，开口劝慰道。
“多谢元直先生提点，末将记下了。”
另一边，张毅饮尽碗中酒后，向二人开口道：“议一议吧。”
徐庶摊手笑道：“少君，您好歹说是什么事啊！”
“元直少装糊涂，就是今日之事……”
说着，张毅将今日之事大致复述了一遍，听的徐庶面带微笑，甘宁目瞪狗呆。
“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蔡夫人是想和少君联姻。”徐庶了然笑道。
“我当然知道，我问得是她蔡氏为什么要和我联姻。”张毅指着自己的鼻子，没好气道，“我张子远，不过宛城一豪族，虽说和穰县张氏同根同源，但距离世家门阀还离得远呢。再看人家蔡氏，荆州顶尖豪门，凭什么能看上我？
就算咱们是张将军的使者，但也绝不够格！”
不得不说，张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
这个问题把徐庶也给问住了，他皱眉苦思片刻，却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倒是旁边的甘宁，在听完二人的话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少君，有句话在下不知当不当讲……”
张毅皱眉道：“有话就说，兴霸你一贯豪气干云，今日为何如此迟疑？”
倒不是甘宁婆婆妈妈，只是他才加入张毅阵营，生怕说错了话引得张毅不快，尤其是他已经认定张毅是明主的情况下。
“少君，在下以为，蔡氏之所以选择与您联姻，是因为黄祖。”
“为何？”
张毅反问道，同时眉头一挑。
这甘宁，难不成是因为在黄祖手下受了委屈，所以故意说黄祖的坏话？
不过甘宁接下来的话，立刻打消了张毅的疑虑。
“少君，黄祖此人虽不堪，但眼光却是不差，他这些年一直与琦公子交好。蔡氏想扶琮公子上位，自然免不了要拉拢各方势力，不然难成大事……”
甘宁这句话还没说完，张毅脑中‘嗡’的一声，瞬间已经明白了一切。
早年间刘表还没生下刘琮之时，一直将刘琦当作接班人培养。那些世家大族自然不傻，一个劲儿的与刘琦交好。可后来蔡夫人生了刘琮，她自然想让自己的儿子接掌荆州。
为此，她要招揽一切可用之人。
她有这个想法不足为奇，可就苦了那些与刘琦已经深度绑定的家族了，比如以黄祖为首的黄家，再比如庞氏，就是庞统所在的家族。
一旦刘琮执掌荆州，刘琦下场难料，他们这个家族自然也难保富贵。
“也就是说，少君如若与蔡氏联姻，必然会得罪一大批荆州士族！”
徐庶开口，一针见血指出了眼下的情况。
“不错！”
甘宁点了点头。
“那此事绝对不可行！”
都不需要张毅否决，徐庶直接斩钉截铁道。
“倒也不必一口回绝，不然又会得罪蔡夫人。”
张毅摇头笑道，同时把目光放在了甘宁身上，脸上满是赞叹和欣赏。
不愧是能和周瑜一起提出取西川战略的人，对于权谋方面，也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
若是好好培养，将来未必不能独当一面！
徐庶沉思片刻，又拱手道：“少君，为今之计，在下以为先走为妙。荆州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咱们没必要贸然牵扯进去。”
“不错，我也正是这个想法，反正近日蔡夫人也不会再邀请我，待明日我拜别刘使君，咱们便启程。”张毅开口道，“兴霸！”
“在！”
甘宁连忙起身抱拳。
“从此刻起，刘使君所赐之兵马，尽数归你调度，你且前去整军，明日启程！”
“遵命！”
甘宁满脸激动地答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荆州之事，让他们荆州人自己狗咬狗去，咱们先跑路再说……”
张毅又饮了一口酒，开口笑道。
“少君英明！”
徐庶当即表示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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