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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次天劫倾泄出的能量，却足以让在场的不朽者们尽皆骇然失色。
实在太可怕了。
其威力，即便是出自圣祖之手的虚空战场都无法承受，如今已是千疮百孔，濒临崩坏的边缘。
染川也跟其他不朽者们一样，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扪心自问，倘若让他来应对这场天劫，不说能否渡过，即便仅仅是坚持数息都成奢望。
这真是真仙为王的劫难吗？
哪怕圣族不朽证道称皇，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染川！滚上来与小爷再战！”
破败的虚空战场内传出一声暴喝，势若惊雷。
染川被其声威所慑，面露胆怯，不敢应战。
若说之前，他还可以仗着修为上的优势，仗着时间与空间两大道的领悟轻易压制孙小空。
可现在，形势已然逆转。
再对上孙小空，将断无取胜之可能，强行出头，必是败亡之结局。
“既然不想上来，那小爷便下去送你归西！”
只见那摇摇欲坠的虚空战场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径直朝染川抓来。
后者被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机锁定，任凭拼尽全力都无法挣脱，不得不发声求救。
“师尊救我！”
可葬天却始终无动于衷。
在场诸多皇级不朽亦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给染川解围的念头。
至于其余的不朽者就更不用说了，实力有限，根本不敢出手，生怕稍有差池自己也搭上条命。
众目睽睽之下，金光大手一把将染川生生捏爆，形神俱灭。
随即，金光大手消失，孙小空现出身形，肩扛如意定海针，与众多诡异不朽者对峙。
孙小空哂笑，“董天相，你倒是说话算话，竟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殒命而置之不理啊。”
葬天扯起嘴角邪魅一笑，“本圣祖一向遵守规则，既然先前说的是让染川与你单打独斗，那便作数。”
“我相信，你们弑神殿也应有此觉悟……”
这句话孙小空听懂了，言外之意，我董天相不出手就染川是遵守规则，同样的你师父也不能干预赌约。
原来这货还在忌惮师父啊。
“废话，我们弑神殿当然乐得信守承诺！”孙小空毫不客气道。
“可前提是你也得说话算话，别耍手段，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出手。”
闻言，葬天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但转瞬已恢复如常。
可孙小空却捕捉到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咱们赌约继续，不死不休。”
葬天冷声道：“那便依你。”
说罢，那破败不堪的虚空战场立刻复原，完整无缺。
孙小空没有说话，摇身化作遁光，再次冲入战场。
三十万不朽者随后而至。
虚空战场中，大战一触即发。
孙小空主动发起进攻，身化万千，不知凡几的金色小巨人杀入不朽者大军，神勇无匹。
而孙小空本尊则被百余名不朽圣王围堵截杀。
其中多半与染川实力相当，但也有少部分异常强大，堪比仙域上位乃至绝顶仙王。
甚至还有为数不多几尊王级巅峰不朽足以比肩无上仙王。
孙小空脚踩缩地成寸，仗着身法的灵活与诸多不朽圣王周旋，边撤边打，迂回游斗。
而且孙小空还真就专挑相对较弱的不朽圣王下手，一击不成迅速抽身远遁，根本不恋战
让得那些强大的不朽圣王有劲使不出，头疼不已。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孙小空几次袭击得手之后，也渐渐被对方摸清了进攻节奏。
随后的数次出手，虽说也成功了，但同样也吃到了对方的杀招。
若非他将不灭金身催发到极致，切还兼具不死之躯，换作旁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可即便如此，孙小空依旧受伤颇重，大口咳血不止。
身法随之便慢了下来。
那万千道身外化身尽管收获颇丰，足足消灭敌方三万有余，但终究寡不敌众，被不朽者大军所淹没。
数十位不朽圣王将身形狼狈的孙小空团团包围。
“孙小空！你跑不了了！今日便是你之死期！”一名熊头人身的不朽圣王厉声大喝。
先前他从孙小空手下死里逃生，险之又险，至今心有余悸。
他恨不得将孙小空碎尸万段。
肩抗染血神金棍的少年人冷哼一声，抬手拭去嘴角的鲜血，不屑冷笑，讥讽道：“熊瞎子，刚才算你运气好，捡了条命，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天杀的小贼，死到临头竟还敢大放厥词，看我一张拍死你！”
熊头不朽圣王被激怒，叫嚣着便要上前将孙小空撕碎。
不料却身边的蛇首人身的不朽圣王给拉住了，“莫要冲动，那小子浑身是刺，小心被他所伤。”
这时，一个龙头人走上前，乃是为数不多的几尊王级巅峰不朽之一。
只见他翻手捏出一道掌印，毫无花哨的对着孙小空拍了过去，看似平平无奇，却威能无限。
即便同境强者挨上都得重伤。
孙小空自然也能看出这一掌非比寻常，欲闪身躲避，谁知此时却再无法移动分毫。
其实早在他驻足之时，对面的几尊巅峰圣王已经联手将他锁定，缩地成寸施展不出。
眼见掌印临身，他却无可奈何。
“噗”的一声闷响，瘦削的少年被打飞，竟是直接撞破了虚空战场，坠落在天渊之畔。
不朽者们欢呼，此战虽说折损了许多同胞，但终究大获全胜，只要弑神殿不在插手两界之争，明暗一统将指日可待。
然而数息后，却又见一道身影从天渊之畔的废墟中艰难爬出，跌跌撞撞都踏空而上。
“小爷说了，此战不死不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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