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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恍然道。
虽是想起往事，但忠伯面对黄小八，也没表现出多大热情。
他记得老公爷和这黄商贾之间，也不过是权钱交易罢了。
双方根本谈不上有任何交情。
甚至，老公爷还狠狠的敲了黄商贾一笔。
所以忠伯可不觉得公府有恩于这黄商贾。
再加上，身为公府大管家的他，本来也不大看得起这种小商贾。
因此，他的态度显得很不冷不热。
“郝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看能否赏脸……”
黄小八环顾了一下四周，谄笑着问道。
忠伯想都没想便欲拒绝。
如今万事谨慎为上的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和一个陌生人攀上关系。
然而，他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脑中便已想到小主的需求。
当即他迟疑了一下。
“也罢，小主这么急迫的需要美女，我一时半会间也没头绪。”
“索性问问这商贾，毕竟这种商贾走南闯北，比我这老废物渠道要多！”
脑中念头闪过，忠伯看了满面谄媚的黄小八一眼，矜持的点了点头。
黄小八见状，面上立马堆起了受宠若惊的笑容。
“郝爷能赏脸，真是小人的荣幸，您请，您请！”
他点头哈腰的说道。
忠伯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清江公府当年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如今公府虽然没落了，却也不是这种小商贾能比拟的。
忠伯并不觉得自己在黄小八面前拿大有什么问题。
……
摘星楼。
这是近些年圣师城最著名的酒楼之一。
虽非老字号，但人气却高的很。
完全不逊色一些老字号的酒楼了。
摘星楼消费极贵。
据说最便宜的一餐，至少都要消费掉十枚极品灵石。
如此昂贵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起的。
换做清江公府最巅峰之时，忠伯自然也不会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毕竟，当时的清江公府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
就算是身为管家的他，身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但放在现在嘛！
别说是他忠伯了，就连公府主人郝涉，也不敢进这种奢侈到极点的酒楼。
雅阁内。
忠伯被黄小八请上了尊位。
此刻的忠伯，已经不敢小觑这黄商贾了。
别的不说，光对方能在摘星楼宴请他，就足以证明这黄商贾已经不是一般的商贾。
随着各色佳肴美酒被一一端上后，忠伯扫了一眼，心下粗略的估算了一下。
嗯，光这一餐，这黄商贾至少得破费上百极品灵石。
忠伯的老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黄商贾，劳你破费了。”
忠伯拱了拱手，道。
面对案几上各种常人难得一见的精美佳肴、美酒，见惯大场面的他倒也丝毫不怯场。
“哪的话，这是小人的荣幸！”
黄小八依旧是一脸谄媚的神色。
见状，忠伯不觉对这黄小八生出了些许好感。
“郝爷，您尝尝这八宝灵鸡……”
“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随着黄小八的热情招呼，忠伯也放下了矜持，开始品尝起面前的美食来。
酒过三巡，双方渐渐熟络。
“黄商贾这些年看来事业不错啊。”
忠伯笑吟吟的问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黄小八并非普通小商贾。
黄小八闻言，谄笑道。
“托老公爷的福，若非当初老公爷替小人摆平麻烦，小人也不可能将产业铺到别的大陆。”
“只可惜，老公爷他……”
听到黄小八提及老公爷，忠伯面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他伺候了三代清江公府。
其中老老公爷时代，忠伯伺候的时间不算长，但老公爷，他几乎伺候了一辈子。
可以说，他对老公爷的感情，已然超越了主仆。
但他却至今没法替老公爷报仇，他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
“小人失言，郝爷见谅。”
看到忠伯神色不对，黄小八忙赔罪道。
忠伯摆了摆手。
“无妨，和你没关系。”
“可惜老夫没能耐，没法替……哎！”
忠伯说着，神色愈发黯然。
黄小八见状，试探着问道。
“听说老公爷是因为被那位首辅陷害了，才落得……小人失言！”
“无妨，你亦不算外人，和你说说倒也没事，其实老公爷倒也不算是被陷害，单纯只是妨碍了朝堂利益，被清算了罢了！”
忠伯摆摆手，道。
他虽记恨学宫，但也不是那种颠倒黑白之人。
在他看来，老公爷之所以落得被处斩的下场。
本质上不就是因为妨碍了朝堂新政利益，被抓了典型么？
但越是如此，忠伯就越发憎恨学宫。
你抓典型就抓呗，凭什么要抓清江公府？
天下勋爵那么多，就杀鸡儆猴杀到老清江公头上？
忠伯不服！
“原来如此！”
黄小八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接下来他也不再提及这些，转而不断劝酒。
约莫一个时辰后。
忠伯喝得酒酣耳热，有了七八分酒意。
好在忠伯为人一向谨慎，虽有些醉意，但却一直牢记着祸从口中这句话。
除却先前略微提及了老公爷的事情，便没有任何僭越之言了。
换句话说，他多少还有些信不过这黄小八。
毕竟，黄小八来得太突兀了，让忠伯很难不怀疑。
“郝爷，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待酒足饭饱后，黄小八翻手间将一个储物袋，朝着忠伯推了过去。
忠伯见状，心下微微一凝，酒意散去了七八成。
他狐疑的看着黄小八，道。
“黄商贾，你这是何意？”
莫非这黄商贾要陷害他们清江公府？
如今学宫对官员、勋爵管的极严。
像什么权钱交易这些，想都别想。
你前脚犯下错，后脚绣衣卫就上门抓人了。
忠伯可不敢随便收人好处。
当然，以如今清江公府的情况，事实上也没人会给公府什么好处。
“郝爷误会了，小人并非有事求到郝爷。”
“而是……小人当年亦算是得到了老公爷的恩惠，若非老公爷，小人也不可能拥有现在的身家。”
“古人云，饮水思源，小人可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如今小人得幸遇到郝爷，此番小小薄礼，亦算是小人的些许心意吧。”
黄小八闻言，忙解释道。
他看着极为诚恳，一副我要报恩的样子。
忠伯见状，面露迟疑神色。
像这种报恩行为，学宫倒是不会管。
只是忠伯一向谨慎，不想和人牵扯到金钱方面的关系。
但转念一想，如今府中日子艰难，若能有这么一笔补贴，倒也能改善一下小主的生活。
一时间，忠伯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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