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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也意识到了在须弥当中有一批人是‘反虚空’的，这一批人或是因为教令院的执行能力不足不能将虚空戴在他们头上，或是因为这些人故意不想要接触虚空终端。
“说实话，我觉得智慧之神是很有问题的。当然，你们也可以当做是我的呓语。你们知道么，说一个人很聪明，和说一个人很笨，是同一种力量。”
方圆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想要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
‘开口就放大招是吧？’荧已经习惯了方圆这种套路了，她怀抱着双手就想要听听这家伙能够放出来什么样的‘大招’。
“例如我说一个人很笨，我自己在使用这个词的时候并非说这个人真的笨。笨在我这里是一个规劝的词汇，它是作用在我自己身上的。与此同理的还有愚蠢、白痴、脑袋有病等同样在你们脑海里说一个人笨的脏话。这些词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劝我自己不要试着让对方理解我，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只要我认为她比较笨，是低我一层的物种，那么我就不会再做出让她理解我的努力了。”
“就好像我在‘对牛弹琴’是同一个道理。但如果不弹琴呢？我是不会知道牛是不是真的有音感功能的。所以我为了知道牛是不是能够理解琴音，就必须要‘对牛弹琴’增加这个互动过程。”
方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用词的方法，很明显他这种方法确实很好用。很多人明显在不知道用法的时候，也在用同类的词语对自己发出了同样的规劝。有的人甚至在这种对自己的规劝之中获得了菲勒斯及权威体验，诶，这部分就要着重说明了，这就是比较笨的小朋友会干的事情。
荧沉思许久，惊觉自己好像被他当着面骂了一顿。受限于自己的知识不足，她在对方圆骂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连续说了好多次的‘笨’。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个混蛋想要分手是吧？！’
她本想要反驳两句，却看到甘雨和雷电将军跟着点头颇为认同样子。
荧又突然发现要是自己反驳了，岂不是说她承认了自己理解能力不行？
“嗯，有道理啊。可是这个和智慧之神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也只好跟着一起点头，当场表演了一番皇后的新装。
“智慧之神有两个，有被教令院称之为【全知全能】的大慈树王，还有一位没有什么名声的小吉祥草王。首先我们不评价教令院是根据什么样的想法来使用‘全’这个词的。但我们都知道树王已经完蛋了，也就是说她绝对不是【全知全能】，要真的是【全知全能】还能够完蛋么？很明显，不是……”
方圆觉得大慈树王死的有些蹊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剧变导致了神陨落的结果。能够搞出来虚空这种高级统治设备，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手底下人背刺的笨蛋神。
你说雷电影就经常被三奉行背刺？她还认为这些背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没事了，方圆对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是神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我们首先要明白一件事，继承了草神位置的小吉祥是天生就对虚空有控制力的。你们能明白么？那是一件可以传递知识和情感的非常厉害的统治工具。凝光掌握了璃月那么多信息就可以成为璃月首富，挂着璃月七星老大的牌子横行霸道。那大慈树王传位的时候，就不考虑继任者的能力了么？”
“可是现在须弥的情况却明白的告诉我们，教令院的人掌控了虚空，并且可以控制须弥城内的信仰方向。那么，这件事的关键在哪？”
雷电将军当神当得比较久，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在哪，说道：“关键在大慈树王究竟是怎么死的。因为她的死亡非常仓促，根本来不及做好身后事就趋去世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帮助小吉祥草王适应新神的位置就先离去了。而一个能够让号称【全知全能】的神死亡的危机，究竟是什么？是我们了解须弥现状的关键，可是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太麻烦了……”
将军说着就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百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留有明显的痕迹让你去找？
“为什么不找莫娜占卜一下试试看呢？如果是过去的事情，莫娜的占卜应该会非常灵的吧？”甘雨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下子就想通了土地老儿的真正用法。
“对啊！莫娜！莫娜！”荧立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歌壶，但见壶摇晃了两下莫娜揉着自己的脑袋就蹦了出来。
“好了，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我已经听到你们说的什么了……真是的，说的那么大声我又没有聋。”
莫娜嘴里嘟囔抱怨着，直接开始了用星盘的占卜工作。
“嗯，大慈树王……死亡的原因……咦？奇怪，竟然是和世界之外的东西有关。”
方圆看的莫娜一边占卜一边嘀嘀咕咕的，有些好奇的低声向派蒙问道：“占星术这么厉害的么？世界之外的还可以占卜的到？”
“你问我这些事，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莫娜就能做到呢？”派蒙也不是很理解，她只期望莫娜能够占卜的更精准一点。
“你是向导啊，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就会被水占术给替代掉了啊。”方圆的话了吓了派蒙一大跳，她连忙反驳道：“我还知道提瓦特哪里有好吃的，莫娜还能够算到这些事不成？”
“啊，算到了……”莫娜的占卜已经结束了。
“竟然真的算到了？！”派蒙大吃一惊，问道：“须弥哪里有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莫娜不是很懂这个小个子的问题，她摇摇头说道：“我说的是我占卜到了大慈树王去世的信息。跟沙漠上的赤王有关，是为了……也不对，现在大慈树王应该还活着。”
这个消息委实有些惊人了，方圆也没有想到莫娜竟然给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答案。他皱眉看着莫娜问道：“你确定自己的占卜没有错？”
“不会有错的，她现在还活着……我不清楚自己的占卜是不是出现了错误。这些事都是因为方圆你的原因，都是你给我灌输了奇怪的东西。”
莫娜的话虽然有些误会，但方圆还是听懂她说的意思了。
“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荧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飘动。
“不要在这种时候恋爱脑，你又不是没有见到过我的情况。莫娜明显是被我的精神思想贯穿了。她现在分不清应该如何划分一个活着的存在个体，或者说她不知道一个生命怎么样才算是活着了。”
方圆的话让雷电将军想起来自己当时差点分不清什么是永恒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脑袋里因为思考什么才是永恒都快要死机了。
“确实是这样，如果按照一般的理论来说，生命就是生命。但如果按照方圆的理论来说……”莫娜为难的说道：“会思考的记忆体也是生命，哪怕它们是从地脉衍生出来的记忆体。但在会思考，能动，有感情，诸多体验和生命相同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已经是他们了。在方圆的理论中，生命将会呈现出混沌的状态，在需要生命的时候它会通过人的精神显现出来，完成生命的塑造。我现在没有办法轻易确定一个人是否在活着的状态。”
“你们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怎么活着就不是活着，死了也不是死了？”派蒙急得直挠头，她分不清这些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例如，我将派蒙你的【存在】打成碎片，从这些碎片之中接取了一部分，作为了【存在碎片】燃烧的火苗。这个火苗留着你的记忆，留着你的身体，但她的存在本质是【派蒙这个存在实体的碎片】。那问题来了，这个生命究竟是【更换了存在本质的派蒙】？还是【获得了派蒙记忆的碎片生命】？”
方圆的解释很是拗口，但派蒙在这个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大慈树王很有可能本质的存在已经消失了，但是她用其他的方法将自己的记忆延续了下来，这份记忆还有一部分能动的能力，做出来生命的各种行动。那不就是真实存在的大慈树王么？”
派蒙小手一拍，立刻就认定了这个新的存在就是大慈树王本神。
荧想的似乎更多一些，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找到一个人，将方圆所有的思想都灌输在他的脑袋里，让他在精神上变得和方圆一模一样。那么这个人究竟是方圆命运的延续？还是‘他’就是方圆？或者说，例如我和派蒙的精神融为一体，那么我们两个从前的命运算不算是彻底融合到一起了？莫娜，你所说的算不准应该不是生命划分问题，而是这个划分所引起的命运延续性是否断开吧？”
莫娜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的原因。我确定现在一定存在大慈树王有她的一切记忆，但是我不能确定她是否是‘草神’，并且延续了草神的命运。按照方圆所说的划分，那么上一个小时的我，和这一个小时的我也绝对不是同一个命运。命运的延续性必须要重新思考，这些都是需要进一步思考的申论的重要课题。”
“也就是说，我私下里认为……”莫娜的小脸满是为难，“方圆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些问题。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忘不掉啊，眼看着就忘记了，突然间脑袋里就会提问我是这边有问题？还是那边有问题？总之，我占卜完了，占卜结果是你们需要找到小吉祥草王，才能够有机会见到大慈树王。她就在净善宫里面待着，只要你们能够见到她就行。见到她的路子比较麻烦需要你们自己去找了。就这样，我先回壶里了……”
她说着就嗖的一下钻回壶里了。
莫娜应该去思考为何会产生‘命运’的原因了。
方圆觉得自己不该给她们讲什么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现在好了，一个个的都有些疯魔的趋势了。
‘莫娜，你应该坚持自己的信仰啊！我还指望你帮我指路走遍提瓦特呢。’
“如果是你的话遇到了这种事该怎么办？”荧突然向方圆问道。
荧心想既然是方圆想出来的问题，那肯定也应该会有解决办法的。
“见面，实际上很简单就是见面。例如让我和另一个我见面。”方圆思考了一下那个场景，说道：“他们一旦见面，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会重归混沌。那个时候的荧、甘雨、派蒙、将军都会考虑着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我，不是么？因为时间的原因，我只和这个‘时间线’上的荧谈过恋爱，那么就只有一条线导向我们。一旦你们做出选择，那另外一个人不管存有多么重要的记忆，都会成为另外的一条命运，而不是我的命运延伸。”
派蒙想了想那个场景，那对另外一个人是何等残酷的抉择？
小家伙思考了许久，才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们这些人该怎么选择啊？”
方圆笑着说道：“想什么呢？直接选对你们好的那个就行，哪个对你们最好就直接选那个就好了。不要去考虑是不是真的，那种选择根本没所谓的。他既然拥有我的全部记忆和精神，那他就是我！”
派蒙都快要感动哭了，她揉着眼角正准备表示一下自己的忠诚。
“这还真是……相当有你风格的回答。”荧面无表情收回了手机，冷着脸呵斥道：“你这苟东西下次想要提桶跑路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帅气！沾了老娘这么多便宜，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这种好事？！”
荧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种灾难，好多个方圆因为不想要承担【方圆的命运】然后各自大打出手的恐怖场面，那提瓦特大陆估计就找不到一块好地了。
‘还可以这样的么？方圆先生最不想做的就是现在的自己？而他会认为另外一个自己也不想要接受自己的命运，这到底悲惨到什么程度才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甘雨是怎么都想不到方圆竟然想着再出来一个他推卸责任，这令她感到荒谬的同时又觉得完全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原来如此，影如果变聪明了可能也就是你现在这样了吧……”
雷电将军算是看透了，方圆这人的思想绝对没有在正路上走着，只能说是不怎么歪。
“你这家伙……亏我刚才还那么感动，你把我的感动还回来！打手一号，你个混蛋！”派蒙也反应过来了，她气的满脸通红差点都翻过气了。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们呢？”
方圆面上打着哈哈，想着要是真的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替换他，他早就想法子删除记忆存档撒丫子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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