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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说完，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了。60;62; 而我则喝了口酒，又继续说道：60;62; “这样吧。找时间把你们最近的监控，都调出来我看一下……”60;62; “行，我现在就安排！”60;62; 说着，安阳便开始打电话。60;62; 从酒廊出来后，我便去了监控室。60;62; 和里面的负责人，一点点的看着。60;62; 我之所以想看监控，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些共同点。60;62; 我不相信，这么多人不靠任何手法。60;62; 甚至，连牌都不碰，就能在这里赢钱。60;62; 他们身上，不会没有猫腻的。60;62; 我最开始想的是，小老头儿和佛牌女，都戴着手表。60;62; 或许，那个手表应该有什么问题。60;62; 可翻看了监控，那些赢钱的人，有好多都没戴表。60;62; 看来，这问题没出在手表上。60;62; 我抽着烟，盯着监控。脑子里越来越乱。60;62;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60;62; 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60;62; 再这么看下去，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来。60;62; 我又困又饿，安阳和柳志恒却已经先回去休息了。60;62; 想了下，我决定下楼先吃点东西，一切都等明天再说。60;62; 冬月的奉天，寒风刺骨。60;62; 一出门，我便不由的打了个哆嗦。60;62; 看着酒店旁边，有一家烤鸡架。60;62; 我便快步跑了进去。60;62; 奉天的烤鸡架，很有名气，分生熟两种烤法。60;62; 可能有的人会觉得。60;62; 一个鸡架，也没什么肉，有什么吃的？60;62; 但用奉天人的说法是。60;62; 烤鸡架的灵魂，并不在于它有多少肉。而在于，嗦嘞。60;62; 我点了碗抻面，一个烤鸡架，外加一瓶老雪。60;62; 等餐时间，我便看了看这小店。60;62; 店不大，但客人不少。60;62; 即使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外面的散桌，也有三四桌。60;62; 而里面的两个小包厢里，更是传来吵闹的喝酒吆喝声。60;62; 必须要说，这烤鸡架的味道，的确不错。60;62; 上来没一会儿，一个鸡架便被我啃的差不多了。60;62; 正吃着。60;62; 忽然，就听“当啷”的开门声。60;62; 抬头一看，就见四五个男人，醉醺醺的走了进来。60;62; 为首的，剃着极短的寸头。60;62; 发青的头皮，在灯光下，泛着青亮。60;62; 而身后的几个人，也几乎都是这种头型。60;62; 用关东话说，这叫“炮子头”。60;62; 一般剪这种头型的，多多少少都沾点江湖。60;62; 老板上前，一脸谄笑的接待这几人。60;62; 而这几人站在点餐区，随便看着。60;62; 忽然，炮子头转头四处看了下，而我也正好抬头。60;62; 四目相对，炮子头忽然眼睛一立，歪头皱脸，看着我问：60;62; “你瞅啥啊？”60;62; 炮子头的这句问话，也是关东三省比较经典的对话之一。60;62; 一般情形如下。语气请加重，画面自行脑补。60;62; “你瞅啥啊？”60;62; “瞅你咋滴？”60;62; “你他妈再瞅一下？”60;62; “我特么就瞅你了！”60;62; 四句结束，一场恶战，就此爆发。60;62; 也有脾气更为急躁的，前面两句结束，就开始动手。60;62; 至于原因，套用一句歌词。60;62;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60;62; 不过此时的我，并没想理会这几个人。60;62; 我便淡然答了一句：60;62; “没瞅什么！”60;62; 说着，我便喊老板算账。60;62; 老板也怕惹事，急忙过来算账。60;62; 可没想到，这炮子头竟然不依不饶。60;62; 他竟快步的走了过来，歪头看着我，又问：60;62; “你哪儿的？”60;62; 如果说，没有他的这句问话。60;62; 我或许还觉得，这不过是一次偶然事件。60;62; 可当他问我是哪儿的时。60;62; 我便感觉，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60;62; 看了他一眼，我淡然说道：60;62; “哈北的！”60;62; “哈北的你跑奉天装你MLGB……”60;62; 我立刻抬眼，狠狠的盯着炮子头。60;62; 王八蛋，出口就是最脏的话。60;62; 老板吓的够呛，急忙挡在我俩中间，商量着说：60;62; “别吵，别吵了，都喝酒了，消消气……”60;62; 我和炮子头这通对话。60;62; 让房间里，顿时陷入安静。60;62; 倒是里面的包房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60;62; “外面好像干起来了，快快，去看看热闹……”60;62; 这也是关东人的特点之一，喜欢看热闹。60;62; 别的地方的人打架，可能都躲的远远的。60;62; 可关东人要是遇到打架，恨不得站在双方旁边。60;62; 要不然，根本看不清楚。60;62; 老板好意劝架。60;62; 可没想到，炮子头竟一把拉开老板。60;62; 抬手指着我，目光凶恶的说道：60;62; “小B崽子，给我道歉，叫声爷，我今天放过你。不然，我今天让你爬回哈北……”60;62; 道歉？60;62;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60;62; 无缘无故，就要我道歉？60;62; “兄弟，拿开你的手指。不然，你会后悔的……”60;62; 我提醒了一句。60;62; “我他妈就不拿。来，我看看你让我怎么后悔的……”60;62; 说着，炮子头把手指向前，几乎都要贴在了我的鼻尖上。60;62; 我忽然笑了。60;62; 炮子头是够嚣张。60;62; 只是，他似乎没有什么嚣张的资本。60;62; 忽然，我一抬手，手中银光闪烁。60;62; 炮子头以为，我是想打开他的手指。60;62; 他下意识的把手向后一缩。60;62; 但可惜，晚了。60;62; 我手指间的小刀，顺手而起。60;62; 在他指着我的手指上，横断切去。60;62; “啊！！！”60;62; 炮子头发出一声惨叫。60;62; 这忽然的声音，听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60;62; 再看炮子头，左手握着右手的伤指处，不停的咧嘴大喊着。60;62; 十指连心，这种痛，是锥心的痛。绝非一般人能忍。60;62; 不过，我却稍有遗憾。60;62; 我的刀，比小朵慢了太多。60;62; 如果是小朵，这一刀，只需三分力度。60;62; 炮子头的手指，就肯定不保。60;62; 而我这一刀，只是伤肉断筋而已。60;62; “你妈……”60;62; 虽然疼的嗷嗷惨叫。60;62; 但炮子头依旧没忘骂我。60;62; 话音未落。60;62; 我回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60;62; 毫不犹豫的朝着炮子头的脑袋上砸去。60;62;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60;62; 啤酒瓶里剩余的半瓶啤酒，随着破碎的玻璃，飞扬的到处都是。60;62; 而炮子头不过晃荡一下，便瘫在地上。60;62; 这连续发生的一幕。60;62; 几个酒后的小弟，刚刚反应过来。60;62; 其中一人，去扶着炮子头。60;62; 另外几个，便朝着我冲了过来。60;62; “你们给我住手！”60;62; 忽然，包厢方向，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喝。60;62; 众人一愣，不由转头。60;62; 就见过道上，站着五六个人。60;62; 而刚刚喊话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60;62; 她长得不错。丹凤眼，柳叶眉。60;62; 穿着一件薄薄的羊绒衫。60;62; 领口处，是深“V”型。60;62;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深“V”的两胸之间。60;62; 竟纹着一朵，娇艳欲滴的鲜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