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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我好像提前了六十年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从模拟回归的柳白捂着额头。
“好吧，虽说我的实际年龄早就算不清了……”
在带着苏湄她们回到天命后，柳白的模拟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
之后，和苏湄这些徒孙辈在天命安稳的混了五年，原本的代理大主教卡莲最先躺进虚空万藏的休眠仓，随后是埃莉诺、苏湄等人。
等柳白模拟结束前，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也就只剩下薇拉和李素裳了……嗯，绯玉丸不算。
毕竟这丫头根本就不需要休眠仓。
柳白叹了一口气，随手查看了一下模拟的奖励。
他对于这次模拟的奖励完全不抱希望，要是巅峰奥托身上可能会有特殊的技能，但是当时的奥托，绝大多数技能都是从柳白与虚空万藏中学的。
但问题在于，柳白本身就和虚空万藏重叠了很大一部分。
不过对于这种事柳白倒是有所准备就是了，毕竟前几次也差不多。
嗯……换种说法就是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背后灵老爷爷了，不能指望从宿主身上薅羊毛了。
但是柳白这么一过眼，竟然还真发现了个有意思的玩意。
【梅比乌斯假设lv4：前文明梅比乌斯博士留下的失败生物实验设想，获得此技能后，将额外获得技能：生物lv10】
【我失败了——梅比乌斯】
这东西……这不就是当年自己和奥托两个人都看不懂的记录吗？
这玩意竟然会出现在奥托的模拟奖励里……
柳白一边惊讶一边选了这个——反正除了这个以外，他也没什么可以选的了。
而且这也能填补一下他生物方面的空缺。
……总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全能了？
柳白一边默默接收着来自技能的庞大知识，一边看向旁边歪着脑袋的银发妹抖龙娘。
“贝拉，怎么了吗？”
“……主人您刚刚好像消失了？”
贝拉往左歪的脑袋缓缓右歪，还抽了抽小鼻子。
“错觉而已。”
柳白语气平淡的敷衍道。
感知力强就是麻烦，哪怕模拟消失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也还是会被察觉。
当时的识宝是这样，现在的贝拉也是这样。
不过好在贝拉的感知并没有识宝那么敏锐……或者说贝拉那根本就是诡异的嗅觉。
不过话说回来，得亏贝拉比较三无，没有像识宝那么四处闹腾，不然真就有乐子看了。
“贝拉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柳白觉得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意外，还是先把这只龙女仆打发走。
“贝拉不需要休息。”三无龙娘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不是重伤初愈吗？”
“我现在并不需要耗费能量。”
贝拉用纯洁的眼睛看着柳白。
审判级崩坏兽+律者，虽然律者方面的能级并不高，但是二者加起来还是能够担任跟屁虫这种职责的。
反正跟着自家主人又不耗能……
“柳白先生是在为这个孩子苦恼？”
丽塔这个时候从房间里探出脑袋。
“……还没睡啊，丽塔？”
“倒也不是没睡，而是……算是被吵醒了？”
丽塔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而且确实有些担心柳白先生被三无银发龙女仆什么的迷了心智。”
“所以说你根本就是没睡吧。”
柳白看着丽塔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叹息。
“所以，大半夜不睡觉的丽塔小姐准备给我提出什么建议呢？”
“建议谈不上……”
丽塔露出微笑。
“只不过我觉得琪亚娜……或者说西琳小姐应该很愿意抱着贝拉小姐睡觉。”
作为话题主角的贝拉茫然的歪了歪脑袋。
柳白听着丽塔的话点了点头，这个不就是祸水东引吗？
虽说贝拉就算是祸水也是红颜祸水……
“那打个电话把她叫来吧。”
柳白一边附身到人偶身上一边点头认同了丽塔的建议。
不过这么一说，丽塔却露出了稍显微妙的表情，随口把半掩着的门彻底打开，露出了穿着睡衣的丽塔和……琪亚娜？
不对。
“……西琳？”
柳白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金色眸子的少女。
“是琪亚娜智商下线还是符华又失智了，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出来看见你这个混蛋！？”
柳白一说话，西琳就炸毛了。
真当她想看到这个混蛋？要不是害怕这个家伙对贝拉做出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她会大半夜过来！？
（我倒觉得老师就算想做也做不出来就是了。）
琪亚娜的意识忍不住吐槽道。
（上下其手也是不可描述之事！）西琳狠狠反驳道。
柳白要真是那种纯幽灵西琳反倒是不用担心，但是问题在于柳白现在除了没有实体，其他干涉能力要啥有啥好不？和正常人根本没什么区别。
“我倒不是想和你吵……而是看你出来真的觉得不可置信而已。”
“放心，现在的空之律者小姐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丽塔面带微笑的按住西琳，“普通人哦~~”
丽塔再次强调道——这让西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想干什么？”
西琳的语气里充满了外强中干之感。
但是偏偏被丽塔按住根本就挣脱不开。
“嗯哼……干什么？干点大快人心的事情？”
“你、你……你等我恢复了力量，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诶呀，看来我们的空之律者小姐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啊~”
丽塔露出了招牌的反派笑容。
“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教育一下西琳小姐好了。”
啊……这些台词听着还真是够少儿不宜的。
嗯，再来五毛的。
“滚！滚开！”
西琳挣扎了好一会，终归还是挣脱了丽塔——或者也有可能是丽塔故意放手？
“走了！贝拉！别和老师……唔……这个混蛋在一起了！”
“……”
贝拉迷迷糊糊的被西琳拖走了——毕竟现在除了柳白，贝拉最亲的就是西琳了。
丽塔目送着两人的目光有些奇怪：“西琳小姐刚才那个称呼……”
“是这两个人在互相影响吧？”柳白摸着下巴，被西琳冷不丁叫了一声老师，柳白还是稍微有些惊吓的，“两个人之前的意识几乎可以算作纯粹的对立，但是现在……”
“因为贝拉小姐的原因，两者开始??和了……是这个意思吧？”
丽塔此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俩人在此之前虽然算是一体双魂，但是双方的对立几乎不可调和，除非一个死了，不然两者为了争夺身体势必会爆发大战。
但是因为贝拉的事情，原本准备夺回身体向世界复仇的西琳先服软了，再加上中间还有个符华调和……
“这两人说不定到了最后真的会变成希儿那种双生子。”
双方互相影响，只要符华拦住崩坏的干扰，肯定是西琳先跪。
毕竟西琳虽然满脑子报复社会，但是不可否认，西琳是发自内心向往着温馨美好的生活。
而这方面，琪亚娜并不缺少。
反倒是西琳，互相干扰的前期西琳可能坚挺住，但是后面估计就要反过来压制自己以免自己那些回忆流入琪亚娜的意识中了。
“有些事情演变到不可调和的根源其实就是缺乏沟通而已……”
柳白仿佛想起什么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有些人就算沟通也没用就是了——比如奥托主教。”
听着柳白感慨，丽塔也想起了自家事。
“奥托主教的字典里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真心换真心’这种话……说不定还会因此升级为‘好用的工具’。”
“……”
奥托……
“您的脸色有些古怪，怎么了吗？”
“那个……丽塔，要是有一天有人和你说奥托主教是女人的话……”
“精神病院雅座一位。”
丽塔脸上露出关爱的笑容。
“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没什么，睡觉吧。”
————
“奥托大人，请别玩游戏了，您的文件已经堆成小山了……”
琥珀站在金发男性的后面忍不住提醒道。
“而且，今天是定期维护魂钢身体的时间。”
“……这样吗？”
这句话似乎让奥托回过神了。
“是不是早了一些？”
“总部之前被符华小姐大闹了一通，所以经过长光小姐的测算，需要提前进行维护检查。”
“……唔，也对，我那位老朋友可不是一般的乱来，虽然当时没有波及到深层区域，但是有些事情也说不定……倒是麻烦长光了。”
奥托这才放下手柄起身。
“走吧，琥珀。”
“是。”
琥珀朝着眼前的男性微微行礼。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半夜的天命实验室中，通过一路繁杂的验证，奥托和琥珀两人来到了天命总部最下层的区域。
滴——！
随着身份验证通过，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其中数十台舱体。
里面所有都是他备用的魂钢身躯，同时，旁边还有专门的制造器，一旦出现突发情况，这台制造器就会瞬间为他制造出一副临时躯体。
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缺。
奥托走在房间中，眼神扫过一个个舱体。
“……嗯？”
奥托的脚步忽然停下。
自己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奥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发现了舱体内那具身体的怪异——这不是他。
或者说，这是女性的“她”。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制造失误？还是……
滴——！
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机械声，奥托眼中的光彩褪去，砰的一声仰面栽倒。
“干的不错哦！琥珀酱~~”
一个人影从天花板上降落，扑在琥珀的身上就是一阵揉。
“唔……卡莲大人，请放开我……”
“什么卡莲大人，就算你不想叫我‘妈妈’或者‘奶奶’，也应该叫我‘卡莲夫人’才对。”
“……你别折腾我的秘书了。”
存放着唯一一具女性躯体的舱体打开。
女性……不，真正的奥托颤颤巍巍的扶着舱沿坐起来。
“而且‘卡莲夫人’是什么鬼？某个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人老珠黄了吗？”
“嗯嗯……”卡莲无所谓的望天点头，“所以奥托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吗？”
“……”奥托扯了扯嘴角，“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奥托你最近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终于到了更年期了吗？”卡莲慈爱的看着奥托，“这可一点都不淑女……不过要是害羞的话，叫我‘母亲大人’我也可以接受。”
“……唯独不想被你这家伙说是不淑女。”奥托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开个颅，“琥珀，扶我一下。”
“是。”
琥珀搭了把手，把奥托从舱体中拉了出来。
她也知道自家主教真身弱的一批。
“有十年了吗？为什么又把我叫起来？时间到了？还是这具身体又出现了失控征兆？”
奥托看向卡莲，她的苏醒方式是无事十年一次，有事靠着虚空万藏随时能醒，而卡莲的方式相对更自由一点，哪天睡醒了哪天起，巧合的是这些年要是发生了大事都是卡莲最先爬起来。
……或者说这家伙只要爬起来就会遇上大事？
即使成熟了，卡莲这家伙的惹祸体质依旧给力。
“倒不如说都有。”
卡莲挠了挠头，“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拷贝思维然后编造记忆这种方法未免太危险了。”
“但是这样才能保证在我沉睡期间天命能够按照我的想法运行下去。”奥托穿上了琥珀递过来的衬衫。
“你还不如直接转移意识呢。”
“转移意识？”
奥托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魂钢躯体，“事实证明，哪怕就是虚假的记忆，只要让人感觉到五百年的孤独就会产生意料之外的偏执甚至是失控。”
她又不是漫无目的的等待，为啥要转移自己的意识？
区区五百年……奥托决不允许自己对于神明大人的感情变质！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就是了。”
卡莲也踢了踢魂钢身体。
奥托用男性魂钢身体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在体型没有明确差别的情况下，男性的身体更加方便处理事务。
“不过比起这个，有个去年的乐子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
“你的魂钢身体给仙人小姐开了颅，biu~的那种。”
“？”
奥托脸色一黑。
这么大的事不把我叫起来，虚空万藏你是干什么吃的！？
“狗屎！你的思维你还不清楚？正常情况下你不是防狼一样防着我？”
旁边掀开盖子的舱体仿佛看出了奥托的想法，不由得大骂道。
“再加上你把老娘放在这个鬼地方，那些复制了你思维方式的身体我怎么可能搞定？我分出去的小号就更别说了！借用了一部分绯玉丸的力量才分出去的，打架还好，勾心斗角根本不够用！”
“你不会看魂钢身体的消耗率啊！我白让你管这里了！”
“看消耗有个鬼用啊！上上次魂钢身体消耗是什么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伦敦那次！我把你叫起来，结果最后你还是把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什么这点屁事根本就不用你！”
虚空万藏超级不服。
“你个混蛋做事，除非对面是哪路大boss，不然说不定根本就死不了，像是十七年前那次，你丫根本就没消耗！”
要说这些年最大的事情，毫无疑问就是十七年前的大崩坏了。
但是那次奥托的魂钢身体虽然算不上全身而退，但是也根本没有损坏……
“……”
奥托沉默，这话还真是这样。
“……我哪知道她们那么菜，一个都杀不了。”
“当年还是我给奥托擦的屁股。”
说起这事，卡莲也有点不爽。
“就为了给你擦屁股，我整个人差点搭里面了……就凭这点，叫我一声妈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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