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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说 > 大明:登基为帝,开局陆地神仙! > 第19章 锦衣之力,喜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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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

    无人应答。

    救赎机会摆在面前。

    但只免死。

    不免罪!

    自家人知自家事。

    自诩为清官好官。

    可说到底不是啊。

    贪赃和枉法。

    自古以来就是绑在一起的。

    若是主动交代。

    以陛下在乾清宫的“暴虐”,最轻,也会罢官去职。

    若是严重点,流放三千里,也是可能的。

    可是。

    数十年寒窗苦读。

    穷尽半生的钻营。

    宦海中的浮浮沉沉。

    父母长辈的殷殷期盼。

    子女后辈的顶礼膜拜。

    以及权力带来的生杀夺予等等。

    仅凭陛下一言,就此放弃。

    请恕臣等做不到啊!

    “看来,朕的爱卿,皆是清廉正直之辈!”

    朱由检点点头,边走边道道:“朕也希望如此!

    沈炼,明日午时,请文武百官全部到西市观礼,把那些犯官家眷族人,全斩了!

    今日早朝就到这吧,若有旨意降下,会由内阁传阅各部,众卿,各自回衙!”

    “臣遵旨!”

    “恭送陛下!”

    ……

    内阁。

    就在午门左侧。

    这个距离。

    方便皇帝随时召见阁臣。

    若阁臣有紧急事务需要禀告皇帝,也不至于因时间耽搁误事。

    叶向高。

    作为国朝内阁首辅。

    一般在文渊阁处理政务。

    点完卯后,由三子叶成昌搀扶着回到了阁内。

    “父亲,去召太医过来吧?”

    叶成昌为老父亲脱下靴子,又撩起裤腿,看着膝盖处的肿紫,忧心道。

    回来途中。

    听到韩阁老为门生故吏讲东暖阁发生的事。

    才知道老父亲跪了一个半时辰,下了午门门楼,站都站不稳了。

    “回户部点卯,别在这!”

    叶首辅从政务堆中取过一封公文,拿起了狼毫笔,开始阅览票拟。

    偶有一些重要政务,会单独放在匣子里,会有专人呈送乾清宫,由陛下批阅。

    这。

    正是国朝现行的政务处理方式。

    重要政务,陛下朱笔御批。

    不过。

    在此前数位先皇时期。

    司礼监代皇权朱笔御批的次数,往往比先皇朱笔御批次数多。

    不重要政务,内阁众位阁臣票拟。

    票拟。

    也就是投票表决。

    但因万历帝、泰昌帝、天启帝时期,次辅群辅们与皇帝说不上话。

    叶首辅作为“独相”,往往一人票拟。

    如今皇位更迭。

    叶首辅票拟过这些不重要政务后,命人把这些公文抬到次辅群辅们的阁内。

    开启共同票拟。

    “怎么还没走?”

    叶首辅放下狼毫笔,看着坐在门槛上看雪发呆的儿子,摇摇头道。

    三个儿子,长子、二子,可谓是聪明伶俐,世事洞明!

    唯独三子。

    能力平平,常鳞凡介。

    若非有他这位内阁首辅老父亲在,早就被这诡谲官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父亲,我这个小小的户部主事,没人会在意我的存在,不点卯,只是扣点俸禄而已。”

    叶成昌为老父亲沏好了茶,垂首躬身站着,坦白道:“但我有些事不明白,想请教父亲。”

    “大明律,无故不点卯,廷仗二十,回户部后,自己个儿到管门那领!”

    叶首辅喝了口茶,毫不留情对儿子缺勤的事定下来基调。

    点卯。

    对应的是“治庸”之策。

    对于迟到早退,缺勤等“慵懒散”行为的官员,本朝是廷仗。

    缺一天。

    笞20小板。

    每缺三天。

    罪罚加一等。

    最高是100大板。

    当然。

    惩罚手段不止是廷仗。

    扣俸禄、降职、撤职,甚至坐牢等手段,也会视情况而定。

    叶成昌苦着脸,本想着扣点俸禄就扣点,但没想到老父亲一句话,就要挨板子了。

    只希望管门的人能下手轻点。

    不然几天别想坐着,连睡觉都只能趴着。

    “说事吧!”

    “父亲,您真的心甘情愿为蓟辽捐出了两百多万两纹银?”

    叶成昌调整好心态,犹豫道。

    这个问题。

    在乾清宫内就想问。

    之后又见到了九百万两纹银的震撼。

    心中的不舍简直要溢出来了。

    那可是座小银山啊。

    “嗯!”

    叶首辅平静地看着三儿子,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个鼻音。

    “敢问父亲,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验证一个感觉!”

    闻言。

    叶成昌瞪大眼睛,嘴角疯狂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感觉。

    花半年国朝赋税来验证。

    父亲。

    您估计是第一人。

    “这银子,能不捐吗?”

    叶成昌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强行解释道:“查抄阉党,国库入银九百余万两纹银,蓟辽之难自解,父亲您能否向陛下收回捐银的话?”

    叶首辅沉默了。

    浑浊的目光复杂看着三儿子,数十年以来,认为还算能言的口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其入官场,真是错了。

    良久。

    叶首辅闭上眼睛,尽可能克制道:“君前无戏言!”

    “知道了,儿子这就回户部领廷仗。”

    叶成昌略带委屈道。

    看出父亲心情不太好,就明白刚才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错在哪,但赶紧跑路准没错。

    咚!

    咚咚!

    敲门声。

    惊醒了气氛奇怪的父子俩。

    只见魏忠手持黄绢满脸笑容走了进来,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户部部堂大人领谁的廷仗?”

    户部部堂?

    不是阉党官员被烧死了吗?

    有新上任的部堂,要挨廷仗吗?

    叶成昌陷入呆滞。

    对此。

    叶首辅叹了口气,眼底深处满是愁苦,但动作不慢,迎上前去。

    “魏公公。”

    “首辅大人!”

    相互见礼,魏忠笑容不减,似是羡慕道:“恭喜首辅大人了!”

    “魏公公,愁有千万,喜从何来啊?”

    “圣旨到!”

    “叶向高接旨!”

    魏忠神秘一笑,手中黄绢一抖,朗声道。

    “喜事”来了。

    “臣接旨!”

    叶向高携子叶成昌连忙跪倒,礼仪分毫不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乾行翼赞、必资内职之良坤教弼成。

    式重淑媛之选,爰彰彝典特沛隆恩。

    咨尔叶氏、敏慧夙成。谦恭有度,椒涂敷秀。弘昭四德之修,兰殿承芬。

    允佐二南之化,兹仰承懿命立尔为皇贵妃。锡之册宝。其尚只勤夙夜。

    衍庆家邦。雍和钟麟趾之祥。贞肃助鸡鸣之理。

    钦此!”

    魏忠递出圣旨,欠身道:“恭喜首辅大人荣升国丈!”

    “臣领旨谢恩。”

    叶向高心情沉重到极致,脸上却有笑容出现,双手接过圣旨。

    该来的。

    还是来了。

    “首辅大人和三少爷,请跪着,咱家这还有件喜事!”

    魏忠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绢,喜不自禁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初登大宝,为国朝祈福…叶成章…大理寺卿…审十年冤案…平反。

    钦此!”

    “臣领旨谢恩!”

    叶向高觉得浑身无力,笑容僵在脸上,恭敬接下圣旨。

    差点没接住。

    薄薄的一道黄绢,却像个成年男子那般重。

    “首辅大人、三少爷,再请跪,咱家这,还有喜事!”

    魏忠看到老对手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乐出了声,喜笑颜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叶成昌…户部尚书……”

    后面的字。

    叶首辅已经听不清了。

    那个感觉。

    验证结果了。

    但。

    这份“圣眷”。

    叶家承受不来啊。

    “臣领旨谢恩!”

    直到魏忠的声音消失,叶向高凭感觉谢恩。

    至于这道圣旨。

    是由兴奋到举足无措的叶成昌接下的。

    “小阁老,恭喜了!”

    魏忠明白老对手浑浑噩噩的状态,再去刺激没有意义,转头向叶成昌拱手恭贺。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的很幸福。

    “魏公公叫我什么?”

    叶成昌敏锐捕捉到要点,两眼放光道。

    这称呼,比户部部堂大人,听着舒服多了。

    “小阁老啊!”

    魏忠哑然一笑,颇有深意道:“您这么年轻,就做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距离入阁拜相一步之遥,您的父亲又是内阁首辅,提前称呼您小阁老,不为过吧?”

    “魏公公谬赞了,父亲是父亲,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

    叶成昌连连摆手,但笑容就没少过,显然,对这称呼,很是满意。

    “大喜大悲容易伤身,小阁老可要多劝劝首辅大人,莫要太过激动,圣旨降完,咱家该回皇宫向皇爷复命了!”

    “魏公公慢走。”

    ……

    东暖阁。

    曹正淳、雨化田肃穆而立。

    “事情办的怎么样?”

    朱由检站在窗前,看着又从天上飘落的鹅毛雪花,轻声问道。

    两厂督主消失这段时间,可不是什么都没干。

    话音刚落。

    曹督主的禀告就到了。

    “回陛下,奴婢已派出东厂番子,奔赴了蓟辽,对蓟辽之事进行全面调查,凡是有牵扯的,奴婢保证,一个都跑不了。

    京城内的东厂暗桩,奴婢增加了十倍的数量,只要有官员及其亲眷想要离京,就会有一队人马秘密跟上。

    京城内的钱庄,奴婢无一遗漏,全派出好手,暗中找到账本后进行了抄录。

    整个国朝官员在京钱庄的银两情况,东厂已全部知晓,只是很多官员并未以自己名字交易,需要时间核实。”

    “干得不错!”

    “陛下隆恩,奴婢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本分而已。”

    “东厂整顿之后,应该是少了些人手,去内帑支个十万两纹银,填补填补,不要让朕失望!”

    “奴婢叩谢圣恩!”

    曹督主跪地谢恩,起身后,不忘挑衅瞥了雨化田一眼。

    得意洋洋。

    “西厂怎么样?”

    “回陛下,调查蓟辽、暗桩和钱庄的事,西厂已分派人手进行,不日就能得到结果。”

    雨督主没有搭理挑衅,上前来,恭声道:“除了这些,奴婢派出人手,去引导梳理即将到来的灾民,调动了西厂部分物资,对受灾比较严重的灾民进行救济和救治。”

    “很好!”

    “谢陛下夸奖。”

    “赈灾消耗,叶相一力担之,西厂的亏空,届时向叶相索要即可!”

    “奴婢遵旨!”

    雨督主笑容逐渐轻松,多了几分喜意,不留痕迹回敬了曹正淳的眼神。

    言语谄媚。

    终究比不上实干。

    陛下的话。

    就给西厂定了基调。

    这是在为赈灾办事,帮叶首辅的忙。

    等事情解决,消耗的物资,人手等等,可以名正言顺向首辅府索(敲)要(炸)。

    能够得到的,比十万两纹银只会多不会少。

    曹正淳不甘示弱,轻轻冷哼一下,但眼中的羡慕嫉妒是骗不了人的。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沈炼觐见!”

    “宣!”

    沈炼来了。

    正在“斗眼”的两位督主立刻恢复了气势。

    两厂吵归吵,闹归闹,但绝不可能在锦衣卫面前丢脸。

    这是底线。

    “吾皇圣安!”

    “朕躬安!”

    朱由检点点头,回到御案前落座,认真道:“做到哪了?”

    “回陛下,北镇抚司(锦衣卫诏狱)自查,各方探子共计三千六百七十二人,审讯幕后主使归档,其自杀及处决三千六百七十二人。

    奉陛下旨意,锦衣卫在京密探两万七千六十五名,已全部结束潜匿,完成重启,对在京五千两百一十位官员、四十九名国公爵爷进行秘密监察。

    锦衣卫释放信鸽六万一千二百一十一只,向隐藏在地方上的密探传达圣意,不日能完成监察国朝事宜。”

    沈指挥使躬身汇报道。

    信息之庞大。

    听的两厂督主目瞪口呆。

    锦衣卫,明面上的人数,只不过九千人左右。

    竟然有超过三成,是其他势力的探子。

    这。

    只是稍微震惊了下两厂督主。

    关键的是,锦衣卫的密探数量,在京两万多,在地方六万多。

    若是再加上明面上的,锦衣卫总人数近十万人。

    原来。

    在东厂、西厂和锦衣卫中。

    锦衣卫的势力,是最小的,最弱的。

    曹督主和雨督主就没正眼看过沈炼。

    现在。

    东西两厂人手、势力加一起,连锦衣卫一半都不到。

    这令两厂督主略显尴尬。

    思考着。

    以后是不是该对沈炼客气点。

    “嗯,对密探本身的甄别也要同步进行,严防出现叛变事件泄密,不能出现官员人人自危,动荡国朝的局面!”

    朱由检目露寒光,冷声道:“内帑拨银百万两给锦衣卫,务必以最快速度,查出国朝内部全部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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