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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令传来。
以易容术为传承的古老门人，正式回归国朝。
待论功行赏后，根本不同情况，进入蛰伏期。
至于会不会再次起用。
则是未知。
但现在。
功臣被锦衣卫接回，即刻撤出女真王庭。
混乱。
在持续加剧。
女真族人，在女真王庭军士、蒙元族先遣军军士和国朝军士联合绞杀之下。
本就为数不多的人口，在不断减少，朝着亡族灭种的方向狂奔而去。
“主将有令，没有俘虏！”
孙传庭将令下达。
国朝军士没有太多反应，无误执行着。
毕竟。
在来路上。
铲除了无数的游牧部落，也是没有俘虏。
女真王庭与之区别，只是，人，多了点。
十字弓弩之下，女真族人一个个倒地。
整个王庭所在。
皆是猎场。
……
七日之后。
整个王庭被鲜血覆盖。
映照着无垠天空都变成血色。
微风徐徐。
充斥着腥臭之味。
混乱结束。
女真族。
迎来了落幕。
给国朝、女真族数百年的宿仇。
划上了句号。
夜晚。
篝火燃起。
孙承宗和孙传庭面对面坐着。
火上。
正烤着牛、羊肉。
在战中。
女真王庭中的牛羊和马匹，被恐惧的女真族人当成遮挡弩矢之物，射杀无数。
不能浪费，能吃就吃。
不能吃，就收集起来，运送到别处处理晾晒，制成能够长久保存的牛羊干。
而像下水之类的，没有条件处理，就只能挖地掩埋了。
“老师，战果出来了！”
孙传庭割下滋滋冒油的里脊肉，递给了孙承宗，恭敬道。
这场战争。
也让两人的师徒情分落定。
并约定待班师回朝后，举办拜师宴。
“说吧。”
孙承宗将牛里脊肉切成薄片，放入嘴中咀嚼道。
年纪大了，牙口不太好，吃东西时，就会很慢。
“此战中，共斩杀女真王庭军士三十二万零五十四人，斩杀女真族人七十六万九千八百人，斩杀蒙元族先遣军军士六万八千二百三十四人。
获得黄金五百万两、纹银两千四百万两，珍珠玛瑙等物折价六千二百万两，活马一百万匹，活牛八十万头、活羊两百七十万头！”
孙传庭重新拿回牛里脊，帮老师切着牛肉，边切边道。
将令在前。
没有俘虏，那就只有杀敌数，没有俘虏数或者轻重伤数。
三十二万！
七十六万！
六万八千！
斩首级逾一百一十万，再加上辽河平原那后金二十万骑兵。
此次北征。
国朝军队杀戮逾一百三十万人。
三军上下。
尤其是骑兵，都是名副其实的刽子手。
相信捷报送入京城后，作为北征主帅的孙承宗，会有“杀神”之名。
除了杀人。
收获也是斐然的。
女真王庭在最后集合一切力量，试图抵抗国朝军队时，把金银珠宝和牲畜集中在此。
虽然那些提前跑路的女真王族试图带走这些金银细软。
但终究没逃出两厂一卫的魔爪，人全部抓了回来，金银等物又送了回来。
然后被国朝军队照单笑纳了。
黄金、白银、珍珠玛瑙等物，就价值一亿三千六百万两纹银。
普通马匹，在国朝价格，是一匹六两纹银左右。
战马之类更贵，但有些小马、劣马等均下来，大致价格如此。
牛稍贵，十两纹银左右，羊稍贱，一两半纹银左右。
加起来。
获得马牛羊等活物，价值约一千八百万纹银左右。
全加起来。
是女真王庭的底蕴数目。
征战至此，国朝共获得了高达一亿五千万两纹银的缴获。
而朝廷对整个军方的投入。
训练、武器铠甲、后勤辎重等方面，总计不到五千万两纹银。
换句话说。
国朝除了疆土扩张之外，还得到了一亿两纹银的纯利。
在陛下没登基前。
至少是国朝二十年的赋税。
战争的暴利。
不言而喻。
“把马牛羊等活物，交给两厂一卫吧，不能让人白忙活！”
孙承宗颔首道。
最后收拾女真王族的尾，全是两厂一卫干的，不然，金银珍珠玛瑙等物数目不可能这么高。
而且。
在战争前中后期，两厂一卫的情报和密使，为军方提供了大量帮助，不能忘记。
军方吃肉。
也得让两厂一卫喝汤。
马匹、牛、羊，对军方来说，处理起来很麻烦。
但对缺少马牛羊的国朝而言，除了最直接的换钱之外，还是件大功。
正好。
可以让两厂一卫拿着马牛羊，去向陛下请功。
而军方的功劳。
收复失地、覆灭女真王庭，想数都数不清了，这点微末且辛苦的功劳，就扔给两厂一卫吧。
“学生遵命！”
孙传庭点点头，将切好的牛里脊片，整齐放在老师面前，顿了顿道：“此战中，我军共计阵亡六千九百一十二人，重伤一千三百四十五人，轻伤八千九百九十六人！”
我军只经历了一波箭雨洗地，女真王庭军队和蒙元族先遣军就不战自溃了。
所以。
在正面战场上，我军死伤并不多。
更多的伤亡。
是出在后续屠戮女真族人上。
有些女真族人，面对死亡不甘死去，利用各种地形和手段，戕害了些我军军士。
还有些女真族的孩童，拿被掠夺到这的国朝女子母亲当掩护，利用军士们对同胞受难女子的同情心，构造了陷阱坑害了不少我军军士。
在孙传庭了解后，曾想下令不必留情，杀无赦。
但却被孙承宗给阻拦了。
“这些被女真掠夺的国朝女子，本就是我等守卫疆土，保民不力造成的，再不留情的杀害，过于冷血了。”
孙承宗拿起牛里脊片，又放下了，叹息道：“因此造成的我军军士死伤，皆是我一人之过，我会上表朝廷，自请罪罚的。”
麾下将士。
在他的心中。
无比重要。
但是。
国朝之民同等重要啊。
“弟子会一同领罪，不过，老师啊，这些被解救的国朝女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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