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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东暖阁。
锦衣卫指挥使沈炼觐见。
针对出使蒙元族细节进行阐述和解释。
“李自成啊！”
朱由检摇摇头，笑道。
这与正史上的闯王走上了截然相反路子。
虽然搞事的心依旧，可却无反叛朝廷之念。
为了洗刷杀人罪，和报答亲族之情，一介莽夫服下“毒药”去出使。
时也命也啊。
“陛下，锦衣卫对李自成向内阁的荐文，被驳回了。”
沈指挥使咬牙切齿，耿耿于怀道。
在了解李自成出使方式后。
内阁一致认为有辱斯文，在败坏国朝形象。
对锦衣卫推荐李自成代表国朝出使“不征之国”的事，不予受理。
并对军方孙传庭任命李自成为国使的行径，遣文去训斥。
全然看不到李自成此次出使为国朝带回的巨大利益。
“锦衣卫真觉得李自成适合担任国使？”
朱由检好奇道。
国朝自古以来是礼仪之邦，像这种使者，少之又少。
原因很简单，要脸。
国朝要脸，朝廷要脸，百姓也要脸。
“陛下，脸面不能当饭吃，而金银可以。”
沈指挥使郑重其事道。
没有李自成的不要脸，蒙元族不会拿出八千万两纹银赔款，也不会去寻找大元遗宝。
事实胜于雄辩。
“嗯。”
朱由检点点头，认同道。
这一幕。
令他不由得想起后世阿美莉卡国，在冷战结束后，行事风格与李自成何其相似。
讹诈。
不停地讹诈。
以世界财富来充盈一国。
“但这么做，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又对国朝产生什么影响，锦衣卫有没有想过？”
朱由检饶有兴趣道。
这是小考验。
以后，锦衣卫的足迹，绝不仅是国朝和临边诸国，更要向西方大步迈进。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沈炼，在大是大非面前，当有独自思考。
“回陛下的话，李自成的讹诈，建立在国朝军方强大的基础上。”
沈指挥使没有犹豫，不假思索道：“对国朝的影响，不外乎被讹诈国度的仇恨。
但以“不征之国”的四十国为例，国朝待之甚厚，又有何用？
在四十国内，充斥着进犯国朝、偷师国朝后再进犯国朝的言论。
臣以为，在国家和国家之间，尤其是邻国之间，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和仇恨。
礼仪和宽容，换不来他国的真心。
既然如此，若我国朝足够强大，且一直保持强大，那么，我朝就该对邻国进行支配和掌控。
真若有一天，国朝国力衰败，军方弱小，遭受邻国的进犯侵略。
那么，我朝甘愿承受一切。
不过。
吾辈后世子孙，会将被侵略之仇铭刻于心，铭刻于骨。
终有一天，怀有“山川异域，不共戴天”之念，完成复仇！
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有过无数的敌人，匈奴、突厥、吐蕃、蒙元、女真、鞑靼等强大异族，对历朝历代造成巨大伤害。
时至今日，这些异族，有几个还在，有几个还能对国朝造成威胁！
臣相信，在这星空下，我朝必然是那屹立不倒的霸主！”
自信且霸气。
坐了段时间牢狱的沈指挥使，似乎完成了升华。
以国朝利益为重，别的，不在考虑范围内。
“说的不错！”
朱由检为之侧目，想了想道：“大元遗宝中的西方之物，不必归入国库。
锦衣卫可拿到西方国度贩卖，换得金银等物，以充做发展之资。
勿要让朕失望！”
西方的稀世珍宝。
在国朝内是卖不上价的。
百姓对弱小异族之物总是提不起兴趣。
不如让锦衣卫去西方贩卖，让那些蛮子高价买回祖宗之物。
然后锦衣卫用这部分金银，在西方铺设情报，为未来提前做准备。
“多谢陛下！”
沈指挥使大喜过望，躬身行礼道。
元世祖曾经抵达过西方腹地，抢回了无数珍宝。
什么“罗马帝国”，什么“雅典”之类的珍宝，数之不尽。
而有限的西方情报中，西边那片土地上，似乎对“罗马帝国”怀有无限的眷恋，想要重现“罗马帝国”之景。
就连个较大的国度，都叫“神圣罗马帝国”，这些西方古宝运过去，相信能卖个极高的价格。
当然。
具体怎么贩卖，等回到衙门再慢慢拟章程，反正，不把那群西方蛮子骨头敲碎砸出油，就是违背锦衣卫祖训。
陛下的赏赐，一如既往地丰厚啊。
“李自成代表国朝出使四十国的事，朕也同意了。”
朱由检笑了笑，颔首道：“朕没什么要求，只是，一百八十年的朝贡，连本带利要讨要回来，锦衣卫作为保人，要是做不到说的，一并受罚！”
“臣遵旨！”
沈指挥使欣然领旨，恭敬退出皇宫，直奔内阁而去。
此去。
就是为打内阁那几个只知礼仪不重切实利益老“匹夫”的脸。
……
内阁。
何阁老回归了。
带回了论道大会的新进程，向叶首辅和萧阁老分享。
“首辅大人，损之，在论道的第一议题上，佛门主动认输了！”
何阁老扼腕叹息道。
这道门，是真的不争气。
在“神仙可学不可学”上，始终找不到入局点，给佛门充足准备第二、第三议题的时间。
看到佛门认输时，得意洋洋那个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第一辩是佛门赢了。
身为论道大会主事官员，恨不得亲自下场和佛门大法师去辩论，然后给道门大真人们几个耳光，打醒他们。
真的菜！
“道门势弱，国朝数位先皇信奉，亦不能改之。”
萧阁老摇摇头，无奈道：“究其道门衰败的根本原因，是道门传统的教义与实践中精华与糟?并存，正理与谬误并重，相互矛盾，形成悖论。
总而言之。
道门中，没有像佛门那一句“与我佛有缘”万般皆可自圆其说的话。
道门越弱，道士越少，人才越是凋零，这是死结。
要是道门中，对“老子化胡”和“老子八十一化图”这二、三议题没有研究深刻的人，这场论道大会，不但会败，还会败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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