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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说 > 武综:梦华录傅子方!开局生死符 > 第45章 绝美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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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停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而且对什么都很看得开,这两种原因加起来,就使得他身上的肉也一天天增加了起来。

    胖的人看来总是很有福气的,很有福气的人才能做老板,所以很多人都叫他老板。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有福气的人。

    他自己的长像虽然不敢恭维,却有个非常美的老婆,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做过一样正经事,却总是能住最舒服的房子,穿最讲究的衣服,喝最好的酒。

    他还有件很自傲的事——他总认为自己比陆小凤还懒。

    你只要一看见他坐到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椅上,世上就很少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站起来。

    因为他无论要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要先“停”下来想一想。

    只要想开了,世上也就没什么事是非做不可了。

    到现在他日子还能过得很舒服,只因为他有双非常灵巧的手,能够做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只要你能想得出的东西,他就能做得出。

    一个刀疤大汉冲进门内,他没有踢门,因为门本就开着。

    “老板娘呢?”刀疤大汉开口喊道。

    “你要找老板娘,应该到隔壁的酒楼去,永安楼,那边有四位天姿国色的老板娘,不知道你是找哪一位?”朱停笑着说道。

    “这里也有,你叫老板,你的老婆就是老板娘。”刀疤大汉笑着说道。

    朱停笑了道:“这里的老板娘若知道有青衣楼的人特地来找她,定也会觉得很荣幸。”

    他认得这两个人。

    “青衣楼”并不是一座楼,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加起来就变成个势力极庞大的组织。

    他们不但人多势大,而且组织严密,所以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这两个人都是青衣楼第一楼上有画像的人。

    谁也不知道青衣楼第一楼在哪里,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一百零八张画像。

    但无论谁都知道,能够在那里有画像的人,就已经能够在江湖上横冲直闯了。

    有刀疤的大汉叫“铁面判官”,据说别人一刀砍在他脸上时,连刀锋都砍得缺了个口。“铁面”两个字就是这么样来的。

    另外的一个叫“勾魂手”,他的一双银钩也的确勾过很多人的魂。

    朱停淡谈的接着道:“只可惜她现在有很要紧的事,恐怕,没空见你们。”

    铁面判官道:“什么要紧的事?”

    朱停道:“她正和朋友喝酒,陪朋友喝酒岂非正是天下第一要紧的事?”

    铁面判官道:“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姓陆?”

    朱停忽然沉下了脸,道:“你最好听清楚些,姓陆的只不过是她的朋友,不是我的。”

    铁面判官道:“他们在哪里喝酒?”

    朱停道:“好像是在那小子住的那家青云客栈里。”

    铁面判官看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几眼,面上忽然露出一丝恶毒的微笑,道:“你老婆在客栈里陪一个有名的大色鬼喝酒,你居然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朱停淡淡道:“小孩要撒尿。老婆要偷人,本就是谁也管不了的,我坐不住又能怎么样?上房去翻跟头?滚在地上爬?”

    铁面判官大笑,道:“你这人倒真看得开,我佩服你。”

    他常常大笑,只因他自己知道笑起来比不笑时更可怕。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刀疤就突然扭曲,看来简直比破,庙里的恶鬼还狰狞诡秘。

    朱停一直在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老婆?”

    铁面判官道:“没有。”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你若也有个像我这样的漂亮老婆,你也会看得开了。”

    刀疤大汉看着朱停,他到底是没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也决计不会明白朱停的想法。

    几人到了青云客栈。

    老板娘已经消失不见。

    床上倒是还有一个人,这人如同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铁面判官看着床上的人“你就是陆小凤?”

    勾魂手看着床上的人“莫非这人已经死了?”

    铁面判官笑着说道“很有可能,这样的人本就活不长!”

    陆小凤忽然张开了眼,看了他们一眼,却又立刻闭上,喃喃道:“奇怪,我刚才好像看见屋子里有两个人似的!”

    铁面判官大声道:“这里本来就有两个人!”

    陆小凤道:“屋子里如真的有人进来,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勾魂手道:“因为我们没有敲门。”

    陆小凤又张开眼看了看他们,只看了一眼。忽然问道:“你们真的是人?”

    铁面判官怒道:“不是人难道是活鬼?”

    陆小凤道:“我不信。”

    勾魂手道:“什么事你不信?”

    陆小凤淡淡道:“只要是个人,到我房里来的时候都会先敲门的,只有野狗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从窗口跳进来。”

    勾魂手的脸色变了,突然一鞭子向他抽了下去。他不但是关内擅使双钩的四大高手之一,在这条用蛇皮绞成的鞭子上也有很深的功夫。

    据说他可以一鞭子打碎摆在三块豆腐上的核桃。

    陆小凤的人当然比核桃大得多,而且就像是死人般躺在地面前,这一鞭子抽下去,当然是十拿九稳的。

    谁知陆小凤突然伸出了手,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就好像老叫化子捏臭虫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灵蛇般的鞭梢捏住。

    这一手不是花满楼教他的,是他教花满楼的。

    勾魂手现在的表情,也就像崔一洞的刀锋被捏住时样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他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没法子把这条鞭子从陆小凤两根手指里抽出来。

    陆小凤却还是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胸膛上满满的一杯酒,连半滴都没有溅出来。

    铁面判官在旁边看着,眼睛里也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忽然大笑,道:“好,好功夫,陆小凤果然是名不虚传。”

    勾魂手也忽然大笑着放下手里的鞭子,道:“我这下子总算试出这个陆小凤是不是真的陆小凤了。”

    铁面判官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江湖上的冒牌货也一天比一天多了。陆朋友想必不会怪我们失礼的。”

    两个人一搭一挡,替自己找台阶下,陆小凤却好像又已睡着。

    勾魂手渐渐又有点笑不出了,轻咳了两声。道:“陆朋友当然也早已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他好像在提醒陆小凤,莫忘记了“青衣楼”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

    铁面判官道:“我们这次只不过是奉命而来。请陆朋友劳驾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非但管接管送,而且保证绝不动陆朋友一根毫发。”

    陆小凤终于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们回去干什么?你们的老板娘又不肯陪我睡觉。”

    铁面判官的脸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那里没有老板,这里有!”

    陆小凤也沉下了脸,道:“你们既然已知道这件事,就该赶快回去告诉你们楼上那姓卫的,叫他最好不要来动朱停,否则我就一把火烧光你们一百零八座青衣楼!”

    铁面判官冷笑道:“我们若杀了朱停。岂非对你也有好处?”

    陆小凤淡淡道:“你们难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一向不喜欢寡妇。”

    铁面判官道:“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去走一趟,我就保证绝不让老板娘做寡妇。”他这句刚说完,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是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进了这屋子。他也并不是用手敲门的,因为他没有手。

    又是黄昏。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敲门的这个人脸上。那根本已不能算是一张脸。

    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铁面判官和这个人一比,简直就变成了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

    现在他就站在门里面,用手腕上的铁钩轻轻敲门,冷冷说:“我是人,不是野狗,我到别人房里来的时候,总是要敲门的。”

    他一说话。被人削掉了的那半边脸,就不停的抽动,又好像是在哭,又好像是在笑。

    看到了这个人,连铁面判官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他居然没有发觉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勾魂手已后退了两步,失声道:“柳余恨?”

    这人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刀刮铁锈般轻涩的笑声,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认得我。难得,难得。”

    铁面判官也已悚然动容,道:“你就是那个‘玉面郎君’柳余恨?”

    这么样的一个人居然叫“玉面郎君”?

    这人却点点头,黯然神伤,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往事如烟不堪提,现在‘玉面郎君’早已死了。只可恨柳余恨还活着。”

    铁面判官变色道:“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似乎对这人有种说不出的畏惧,竟使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柳余恨冷冷道:“十年前柳余恨也就已想死了,无奈偏偏直到现在还活着。我此来但求一死而已。”

    铁面判官道:“我为什么要你死?”

    柳余恨道:“因为你若不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铁面判官怔住。勾魂手的脸色也已发青。

    就在这时候,他们又听见一阵敲门声。

    这次敲门的人是在外面,但忽然间就已走了进来,没有开门就走了进来。

    这扇用厚木板做成的门,在他面前,竟像是变成了张纸。

    他既没有用东西撞,也没有用脚踢,随随便便的往前面走过来,前面的门就突然粉碎。

    可是看起来他却连一点强横的样子也没有,竟像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文弱书生,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现在他正微笑着道:“我也是人,我也敲门。”

    铣面判官忽然发现他就算在笑的时候,眼睛里也带着种刀锋般的杀气。

    勾魂手已又后退了两步,失声道:“萧秋雨!”

    这人微笑道:“好,阁下果然有见识,有眼力。”

    铁面判官又不禁耸然功容,道:“莫非是‘断肠剑客’萧秋雨?”

    这人点点头,长叹道:“秋风秋雨愁煞人,所以每到杀人时,我总是难免要发愁的。”

    铁面判官忍不住问道:“发什么愁?”

    萧秋雨淡淡道:“现在我正在发愁的是,不知道是我来杀你,还是让柳兄来杀你?”

    铁面判官突又大笑,但笑声却似已被哽在喉咙里,连他自己听来都有点像是在哭。

    勾魂手更已手足失措,不停的东张西望,好像想找一条出路。

    突听一人笑道:“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你的那对银钩?”

    这人就站在窗口,黑黑瘦瘦的脸,长得又矮又小,却留着满脸火焰般的大胡子,手里拿着一对银钩,正是勾魂手的。

    他微笑着,又道:“银钩我已经替你带来了,拿去!”

    “去”字出口,他的手轻轻一挥,这双银钩就慢慢的向勾魂手飞了过去,慢得出奇,就好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下托着似的。

    这人连铁面判官都认得,他已失声道:“‘千里独行’独孤方?”

    独孤方也点点头,道:“我一向很少进别人的屋子,但这次却例外!”话刚说完,他的人已不见了。

    他的人忽然已到了门口,在破门上敲了敲,敲门声刚响起,他的人忽然又出现在窗口,忽然已从窗外跳了进来,微笑道:“我也是人,我也敲门。”

    门明明已四分五裂,他偏偏还是去敲,敲过了之后,偏偏还是要从窗口跳进来。

    勾魂手已接住了他的钩,突然厉声道:“你也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独孤方淡淡道:“我不杀野狗,我只看别人杀。”

    他索性搬了张椅子坐下来,就坐在窗口。窗外暮色更浓。

    陆小凤却还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这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柳余恨、萧秋雨、独孤方,这三个人他也知道。

    江湖中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只怕还很少,可是现在能让陆小凤从床上下来的人更少,他好像已经准备在这张床上赖定了。

    独孤方、萧秋雨、柳余恨,这三个人就算不是江湖上最孤僻的、最古怪的人,也已差不了许多。但现在他们却居然凑到了一起,而且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勾魂手的脸虽已发青,却还是冷笑道:“青衣楼跟三位素无过节,三位今天为什么找到我们兄弟头上来?”

    萧秋雨道:“因为我高兴!”

    他微笑着,又道:“我一向高兴杀谁就杀谁,今天我高兴杀你们,所以就来杀你们!”

    勾魂手看了铁面判官一眼,缓缓道:“你若不高兴呢?”

    萧秋雨道:“我不高兴的时候,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杀你,我也懒得动手的!”

    勾魂手叹了口气,就在他叹气的时候,铁面判官已凌空翻身,手里已拿出了他那双黑铁判官笔,扑过去急点柳余恨的“天突”、“迎香”,两处大穴。

    他用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却非常准确、迅速、有效!

    但柳余恨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双判官笔!

    他反而踏上一步,只听“叭”的一声,一双判官笔已同时刺入了他的肩头和胸膛。

    可是他左腕的铁球也已重重的打在铁面判官的脸上。铁面判官的脸突然就开了花。

    他连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仰面倒了下去,但柳余恨右腕的铁钩却已将他的身子钩住。

    一双判官笔还留在柳余恨的血肉里,虽没有点到他的大穴,但刺得很深。

    柳余恨却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看着铁面判官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忽然冷冷道:“这张脸原来并不是铁的!”

    铁钩一扬,铁面判官已从窗口飞了出去,去见真的判官了。

    就在这时,勾魂手的那对银钩也飞了起来,飞出了窗外。

    他的人却还留在屋子里,面如死灰,双手下垂,两条手臂上的关节处都在流着血。

    萧秋雨手里的一柄短剑也在滴着血。

    他微笑着,看看勾魂手,道:“看来你这双手以后再也勾不走任何人的魂了!”

    勾魂手咬着牙,牙齿还是在不停的格格作响,忽然大吼道:“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萧秋雨淡淡道:“因为现在我又不高兴杀你了,现在我要你回去告诉你们楼上的人,这两个月最好乖乖的呆在楼上不要下来,否则他恐怕就很难再活着上楼去。”

    勾魂手脸色又变了变,一句话都不再说,扭头就往门外去。

    谁知独孤方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冷冷道:“你从窗口进来的,最好还是从窗口出去!”

    勾魂手狠狠的看着他,终于跺了跺脚——从窗口进来的两个人,果然又全部都从窗口出去了。

    柳余恨正痴痴的注视着窗外已渐渐深沉的夜色,那双判官笔还留在他身上。

    萧秋雨走过去,轻轻的为他拔了下来,看着从他胸膛里流出来的血,冷酷的眼睛里竟似露出了一种惋惜之色。

    柳余恨突然长波叹息。道:“可惜……可惜……”

    萧秋雨道:“可惜这次你又没有死?”

    柳余恨不再开口。

    萧秋雨也长长叹息了一声,黯然道:“你这又是何苦?”

    独孤方突也叹息着道:“你断的是别人的肠,他断的却是自己的。”

    屋子里已死了一个人,打得一塌糊涂,陆小凤还是死人不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更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居然也好像没有看见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床上还躺着个人。

    屋子里也暗了下来。他们静静的站在黑暗坐,谁也个再开口,可是谁也不走。

    就在这时,晚风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美妙如仙。

    独孤方精神仿佛一振,沉声道:“来了!”

    是什么人奏出的乐声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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