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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身体一颤，这才慢慢将头抬起，但一双美眸却不断左右闪躲，始终不敢与周武对视，因为恐惧而从眼眶中不断溢出泪水，再次重复了一句：“奴婢......真的不知！”
见她双眼含泪，惊恐颤抖的样子，周武皱了皱眉，知道她的确没有撒谎。
“呵呵。”
周武冷笑一声，往后靠了靠，接着道，“那么伺候林芷?这些年，你都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话，翠鸳抬手拭去眼泪，语气有些怯懦的开口：“启禀皇上，奴婢知道她的身世，还有阴阳教的一些事情……”
“哦？说说看！”周武双眼一眯，当即来了兴趣。
“是！”
翠鸳声音哽咽，颤抖道：“奴婢曾不止一次听林芷?和欧阳伏提起过，林芷?的父母，当年也是阴阳教的信徒，先皇剿灭阴阳教之时，将她的父母也一起处决，所幸当时欧阳伏提前将她救走。”
“欧阳伏救走林芷?的时候，她有多大？”周武冷冷问道。
“据欧阳伏说，当时她尚在襁褓之中。”
“哦……”
周武皱了皱眉，“那也就是说，林芷?对自己身世的认知，还有先皇杀她父母的事情，都是欧阳伏告诉她的？”
“额……是！”
翠鸳点了点头，周武沉思片刻，冷声继续道：“继续说，阴阳教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
“是！”
“据奴婢所知，欧阳伏在带着阴阳教残存人马投靠宇文泰之时，曾经在北境附近活动过，奴婢的老家就在那里，当年奴婢老家遭了匈奴入侵，父母都被匈奴杀害，奴婢就是在那被欧阳伏买走的！”
“北境？”周武忽然眉毛一挑，北境之地人烟稀少，连年战乱，绝不是传教的一个好地方，欧阳伏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在那呆了几年，和什么人有来往！”
周武声音忽然大了许多，厉声问道，吓得翠鸳急忙磕头，颤抖开口：“奴婢跟随他之后，他在北境只呆了一个月，就南下来了京城！”
“当时他深入简出，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奴婢也不知他和什么人有来往！”
“后来有一天，他拿回了一封书信，然后就急急忙忙带着我们来了京城，直接就去了宇文泰那里，后面的事……皇上就都知道了。”
翠鸳被有些紧张，将知道的全部告诉周武。
一时间，周武眉头紧皱，敏锐地从翠鸳混乱的描述中，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按照翠鸳的说法，欧阳伏是直接来了京城，找到了宇文泰！目标如此明确！
这也就意味着，他从北境南下，是有预谋的！从一开始就奔着宇文泰来的！
而宇文泰二话不说，无条件的将他收入府中，无疑是那封书信的作用！
一番对欧阳伏当年行踪抽丝剥茧的分析，事情一下子明了起来，宇文泰的同党，就在北境！
“翠鸳，朕问你，你在阴阳教呆了也有五年了，对那些邪术，可有了解？”
周武依旧心心念念阴阳教那些控制人心的秘术，如今林芷?出逃，他手上唯一关于阴阳教的线索，就在这丫头身上了。
闻言，翠鸳轻轻摇头，随后眸光一闪，有些犹豫的再次开口：“皇上，奴婢只是教内最卑微的信徒，平日里除了服侍林芷?，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邪术。”
“不过……在宫中这些年，奴婢倒是对五幻散这东西有点了解！”
此话一出，周武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坐起身子，开口追问道：“说说看？”
翠鸳被这一突然的举动惊的浑身一颤，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之前皇上每次光临昭仪宫之前，宇文泰的奸细都会提前将五幻散送入宫中。”
“其中一次，宫外送来的五幻散药力不够，惹得林芷?勃然大怒，为了应付您，她只得命奴婢连夜外出采购一味药草，说是这位药草是五幻散的关键配料……”
周武闻言，顿时眉头一皱：“是什么东西？”
“事情太久了，名字奴婢已经记不得了，但那东西看起来像是草药，不过奴婢才疏学浅，并不清楚，但奴婢似乎记得，那个东西，有很重的那个味道……”
“什么味道？”
周武有些茫然，但翠鸳却忽然小脸一红，半晌，才硬着头皮，低声艰难道：“就是……就是皇上每次那个之后，有很多……的那个……”
说完，翠鸳立即低下脑袋，紧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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