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72小说 > 天官赐福 > 第 51 章 孰假孰真难解难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72小说网] https://www.72xs.net/最快更新!无广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纯背锅,也不是纯粹给人冤枉了,那就没意思了。坑都会填的,不要急。

    然而,待到另一半面具也落下,戚容整张脸都暴露出来,便会发现,又不大像了。虽然这两人口鼻下颌线条轮廓相似,可是,眉眼却截然不同。谢怜的眉目,平静温和。戚容的眉峰却高高挑起,双眼也更为细长。虽也绝对算得上是个英俊少年,但一看这面相,便知道这种人必然极难对付。他被打得一双眼鲜血长流,好容易能睁开,却模模糊糊见这抓住他的人已是另外一副形貌,隐约是个红衣少年。戚容虽没见过花城真容,但一见红衣,又惊又怒:“是你。是你!”

    花城已现出真容,道:“你还没回答方才的问题。安乐王怎么死的?”

    因他此刻的眼神着实骇人,谢怜抢上前去,道:“三郎!”

    洞中人人鬼鬼已散得七七八八,谢怜抢到他身旁,道:“你怎么了?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没事了。你先冷静一下,没事了……”

    他在花城肩头轻轻抚了几下,声音越说越低。谢怜年纪小的时候,生气或是难过了,父母都是这般,一边在他后背轻抚,一边柔声安慰,因此,他把这个法子也用在花城身上了。没想到当真有效,方才花城目光里有几丝混沌之色,被他抚了一阵后,嘴唇微微一动,终于慢慢冷却沉淀下来,显露清明。

    见状,谢怜松了口气。谁知,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下一刻,花城突然出手,在他肩头也轻轻拍了一下。

    这一拍之下,谢怜瞬间给定住了身形。

    他完全没有防备花城会对他动手,因此才给他定住了。他不知花城究竟要做什么,但并不担心自己,只担心花城又像方才那样失控。张口想问,却发现不光动弹不得,也出声不得,不由略感不妙。

    那戚容虽然打起来完全不行,一张嘴却硬得很,满头鲜血地骂道:“你这条犯癫疯病的狗独眼龙!老子在家里吃饭惹着你了?!”

    花城面带微笑,再次把他的头一掌拍进地里。拍完,又提起来,道:“安乐王怎么死的?”

    戚容道:“他妈的关你什么事……”

    花城又是一掌,道:“安乐王怎么死的?”

    如此反反复复,花城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将他一颗脑袋当成皮球,狠狠往地里拍了将近十次。虽说这么拍,戚容是死不了,但就是因为死不了,所以才够呛,就算是一颗铁铸的头颅也受不了如此拍法,戚容终于撑不住,改口了:“你没事自己不会翻史书?!”

    花城冷笑道:“史上要是写的都是真事,我来问你这废物做什么?”说着又扬起了手。戚容大叫一声,道:“是郎千秋!被郎千秋杀的!!!”【1】

    【6】

    【6】

    【小】

    【说】

    谢怜怀中的不倒翁一震,随即剧烈摇晃起来。

    他晃得太厉害,谢怜又不能把他按下去,终于眼睁睁看着那千秋不倒翁跌落出来,在地上骨碌碌地疯狂打转。花城头也不回,却是解了咒术。一阵红色烟雾爆开,郎千秋的身形从雾中一跃而起。

    他天潢贵胄,一辈子不曾受此冤枉,指戚容怒道:“你干什么含血喷人、信口就!本来安乐已经按计划把宴会上的狗叛军后人杀光了,谁知你那古里古怪的国师突然闯了进来。安乐还以为事情败露,急忙逃回来问我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谁知当夜就听说血洗鎏金宴的是你国国师,已经全国通缉了。”

    郎千秋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怎么没早说出去??”

    戚容嗤道:“你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有人帮忙顶锅不好吗?我撒这个谎你能升我做绝?”说到这里,他幸灾乐祸起来:“啊哟哟,我懂了,你是不敢信吧?听说后来你把你那师父钉死在棺材里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糊涂蛋,你杀错人啦!”

    谢怜闭上眼睛,听着他那满是恶毒的畅快大笑,心中骂了一声。

    郎千秋给他气得骨节咔咔作响,道:“……假的!”又猛地转身,冲谢怜道:“如果是真的,就算他不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说?!”

    戚容吐出了一颗被打落的牙,道:“这他妈的又是谁?你们这么多人是到我洞府里来开宴会的???”

    没人理他,郎千秋对谢怜质问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分明没杀人,为什么承认?!”

    这时,谢怜周身一松。

    花城终于解开了定住他的法术,然而,怕是已经有些迟了。郎千秋等着他的回答,谢怜缓缓站起,活了活手腕的筋骨,半晌,吐出了几个字

    “一派胡言!”

    原本,郎千秋以为他会说“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然而,谢怜只是语气冷然地说了这四个字,竟是完全否认戚容所言的对他有利的说法。戚容不乐意了,道:“你说谁一派胡言?”

    谢怜道:“你。”

    他居高临下俯视戚容,道:“扯来扯去,全是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血洗鎏金宴的是仙乐皇室后裔?”

    戚容仿佛觉得好笑,道:“杀了便是杀了,要什么证据?况且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证据?”

    谢怜道:“所以我说你是一派胡言。仙乐和永安都是旧朝,早就灰飞烟灭了,到现在你还揪着那点陈年旧事使劲儿挑拨,有什么意义吗?”

    他说话的口气听得戚容一怔,仿佛记起什么,眯起了双眼。谢怜又转向郎千秋,口气平和地道:“我杀你父,是你亲眼看到的。那时离我第二次被贬没过多少年,心有不甘,铸成大错,是我之过。但我以为没必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这人信口胡编,不惜给安乐王泼脏水,不过是要报复你方才说他低劣罢了。”

    若教旁人来听这番对话,不免好笑。一桩残忍凶案的凶手头衔,还要争来争去,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血洗鎏金宴是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郎千秋思绪混乱,抱头想了半天,道:“对……是你,不是别人。”

    分明是他亲眼所见的。那夜,他兴冲冲地奔进鎏金殿,看到黑衣的国师将纤长的剑身从他父亲胸口拔|出,血花飞溅。而那一刻,他的父皇,永安国的国主还向他伸出了手,尚未气绝。是在他扑上去之后,才垂下了手。

    这时,躺在地上的戚容忽然道:“太子表哥,是你吗?”

    ();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