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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少女的脸......赫然就是婉儿。
白云锦突然之间好像就明白了什么。
花莲宗每年都举办什么花魁大赛，第一名接受花魁洗礼，进入花莲宗，他们不看天赋，只要最美丽的少女。
然而在第一名的荣光之下，没有人会去关注那些失败者去了哪里。
要知道，能参加花魁大赛的少女，容貌绝对是上乘，所以，除了花魁以外，其他的少女，便只能成为花莲宗炼药的材料，以及那些散发古怪香味的花朵的养料。
难怪，那些花儿开得那般娇艳，原来是以妙龄少女的血液灌溉。
难怪，那些驻颜丹有奇效，散发异香，原来都是用鲜血炼制。
怎么可能没有效果？
白云锦看着生死不知的婉儿，双眼皆是震惊之色。
早猜到花莲宗一定有秘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残忍......
那些希望成为花魁的女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这完完全全就是花莲宗设的一个局。
残忍，离奇，血腥。
白云锦看了看，咬了咬牙，往更深处飘去了。
她不能管，也不能救，诗语音比婉儿重要。
毕竟，花莲宗最大的秘密，还在深处。
孰轻孰重，须臾间白云锦就有了判断。
她继续往深处走。
前方是通往底下的台阶，陡峭狭窄，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两边烛台微弱的光芒，幽幽的，没有风，烛火都像是定格了。
“尸油灯。”白云锦默默飘过。
“人皮灯笼。”
花莲宗到底在做什么？
白云锦感觉自己误入了恐怖剧场。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最后一层，白云锦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祭台。
而此时的诗语音，已经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轻薄的纱，下方是玉一样光洁的腿，两只莲藕似的胳膊，此时正抱着一个黑色的，宛若一个小塔的东西，但是上面盘旋的是一条邪恶的龙，却没有四肢，蛇，却有犄角，尖尖的嘴......
总之看起来四不像。
漆黑无比，却看过去就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诗语音抱着那玩意，而花莲子此时的表情却堪称虔诚，他站在祭台之前，拉起诗语音的右手，用针尖挑破了中指。
“嘶......做什么？”
诗语音瑟缩了一下，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但是白云锦却发现，诗语音此时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像是有些迷糊了。
完全处于任花莲子摆布的状态，若非十指连心，她也不会清醒这么片刻。
“马上，等血滴入这黑方台，便能接受花魁洗礼了。”
花莲子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拉着诗语音的手，往前方伸去。
白云锦无暇猜测这滴血如果滴入了那诡异的黑台上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如果再不阻止，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于是，一咬牙，完全顾不得许多，魂体直接浮现，残影似的，一把拉住了诗语音，顺手就将诗语音手里的黑方台拎着一扔，扔到了角落。
“跟我走。”
诗语音愣了：“云锦，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她想说，白云锦怎么变透明了。
“别管那么多，你被骗了。”
白云锦抓着诗语音就跑。
“主人！”随着黑方台被扔，花莲子大惊失色，就像亲爹被踢了脑袋似的，一下子就扑过去了。
但是速度还是慢了许多，黑方台重重摔在地上，嘭的一声。
“主人！”花莲子急忙捡起来，用袖子擦拭。
随即，一双眼睛开始充血变红，一挥袖子，两边门自动就关上了。
“敢对主人不敬，你......献上你的贱命。”
花莲子身上，猛地迸发出无数朵红色花瓣，看起来美轮美奂，但是每一片，都蕴含着剧毒，锋利得堪比刀锋。
白云锦止住身形。
诗语音却被刀锋割了一下。
“怎么样？”白云锦看她一眼。
“我没事。”
诗语音看着胳膊上流出黑色的毒血，眸子闪了闪。
她被骗了。
脸上却十分平静，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小脸苍白，却呈现出摄人的杀意。
“你奶奶个腿，敢骗姑奶奶，你去死吧。”
诗语音拳头狠狠握紧，两手之间忽然窜出一根大鞭子，上面长满了倒刺，一节一节的，共九节。
嗖的一下飞出去，给花莲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半张脸都变得面目全非。
“啊,啊！”
花莲子血肉模糊的脸，显得十分可怖，他连忙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但是随着半张脸被打烂，其余皮肤也开始溃烂了。
滴滴答答粘稠的鲜血滴落，片刻的时间花莲子余下的半张脸竟然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者......
白云锦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望月城那些心悦花莲子的少女得知花莲子本来容貌是这样，不知道得碎掉多少芳心。
“我的脸，我的脸。”花莲子跪坐在地上，抬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留下，滚落在地的黑方台也染成了红色。
看来他主人的地位在他的心中还不如自己的脸。
“他......他怎么？”
诗语音还在云里雾里中，她不过是愤怒之下甩了一鞭子，没想到这么大威力，直接将花莲子打得现了原形？脸都烂了。
她记得她原本没这么厉害啊。
没想到，花莲子本来面貌长这样啊。
而且，一鞭子直接破防了半天起不来，她也愣啊。
“他们保持容貌的原因，因为用那些妙龄女子的鲜血滋养，他最宝贵的脸，应该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因为......本来就是假的。”
白云锦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一会儿时间就明白了。
一个人越在意什么，那就是他的软肋。
“你的意思是......”诗语音眸子闪了闪。
“揍他，揍脸。”白云锦掰了掰拳头。
两人对视一眼，阴笑一声，一下就扑了过去。
照着花莲子的脸揍，虽然她这会没有实体，但是照样可以攻击，一会儿花莲子的脸都给揍得变形了。
“开门，开门 。”诗语音一边甩鞭子，一边冷声喝道。
至于那个什么黑方台，白云锦飞起就是一脚踹飞了，却没注意到，一缕黑色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攀附在了她的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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