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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等着了，还没有驶过去，就见赵达明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我们挥手示意停车。
上车后，李利惠瞥了他一眼：“赵达明，你怕是早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吧？”
“哪儿能呢。”赵达明嘿嘿傻笑：“我也是刚来没多久，本来想直接过去的，可一想，我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李利惠笑问：“你还挺上心啊。”
赵达明挠着后脑勺：“这社会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程先生是海归，而且国外还有生意，保不齐以后会做古董生意，要是能合作，那还不是躺着把钱给赚了。”
“行了，你们俩就别说了，赶紧过去吧。”我催促起来。
昨晚撞车的事情，我虽然让李利惠不要过分去理会，但这却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加上刚才在李利惠前保险杠里面发现了坟头土，就让人惶惶不安。
来到程功明别墅门口，停车之后，我们相继走了下来。
李利惠摁响门铃后，很快别墅大门打开，程功明面色不安看着我们，哆嗦了一下：“王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了？”李利惠好奇一声。
我没有吭声，从她身边侧身走过，来到客厅里面，并没有任何阴气，不过程功明的女儿程娜娜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面色憔悴。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见我们三人进来，程娜娜起身恭敬点头：“叔叔，阿姨。”
算下来我和李利惠也就比程娜娜大了六七岁，叫赵达明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叔叔还可以，但这样称呼我，就有点违和了。
李利惠为了和程娜娜拉近关系，笑了起来：“娜娜，别喊我阿姨，太显老了，喊我姐姐就行了。”
二人都是女生，有共同话题，很快便聊了起来。
我眉头紧锁，看向三楼房间，拧眉问：“程先生，昨晚按照我的吩咐做了吧？”
“做了。”程功明一脸忌惮，也看了眼三楼，不禁一个哆嗦：“王先生，昨晚我让娜娜睡在一楼了，凌晨三点多钟，我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很可怕的怪叫声。”
“没进去吧？”我犯难问。
程功明连连摇头：“你没让我进去，我也不敢进去。”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又问：“你父亲坟头挖开了吧？”
这话一出，程功明重重叹了口气，面色严肃问：“王先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从程功明的脸色来看，这个事情恐怕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在我问完之后，程功明沉声说道：“如果抓住始作俑者，希望你可以交给我，我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听得我也是头皮发麻。
程功明看起来还算儒雅，但人不可貌相，这种看起来随和的人，是干大事儿的人，而且能干大事儿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类型。
能在国外那种乱糟糟的大环境下可以将生意做成那样，足以证明程功明绝非一般人。
我长吁一口气，看向程功明，低声说道：“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情不可以。”
程功明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回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人将我父亲折腾成了这种样子，我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我沉声说：“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处以私刑。”
“也行，既然王先生不愿意，我也不难为你。”程功明最终还是妥协。
但我能从他的目光看出，这件事情他并不会妥协。
在西京市，他认识不少人，如果始作俑者被我找出来，他或许会在第一时间，动用所有的资源抓住始作俑者，到时候对方怕是长了翅膀，都没有办法安然离开了。
不过这件事情并非是我能干预的，我要做的，是在事情没有酿成苦果的时候，让对方收手。
沉默良久，我试探问：“程先生，你父亲尸体怎么样了？”
“和你说的一样，被分尸了。”程功明双拳紧攥：“若是找到这个人，我要砍了这个人的双手，以祭我父亲在天之灵！”
他的声音恶狠狠，别说是我，就连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赵达明也吓得一个哆嗦。
和这种社会人说话，我有些压力，眼下也不好说其他，轻咳一声：“程先生，我先去你女儿房间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程功明迎了上来。
我微微迟疑一下，摇头指了指赵达明说：“不用，你是事主，进入房间会留下气味，我和赵达明上去就可以了。”
“那麻烦二位了。”程功明虽然如此客气说话，可能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我总觉得他阴气森森的。
我强装镇定进入了电梯，当电梯门合上之后，赵达明在胸口拍了拍说：“王兄弟，刚才差点压抑死我了，你说这程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之前看着还是个职场精英，怎么一下子杀气这么重了？”
我没好气说：“那肯定了，你父亲要是被人分尸了，你还能淡定下来？”
赵达明迟疑了一下：“不是这个，这种事情但凡是个人肯定会生气，我怎么觉得，程先生的背王有点不干净啊。”
“管他干净不干净，我们是来处理他们家邪乎的事情，又不是和他处朋友。”我说完，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打算和他合作来着，这个你肯定要多多留意一下了。”
赵达明连连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人性格多变，而且脾气有点暴躁，我看这合作还是算了，不然要是稍微出个差错，搞不好我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先别说了，进房间看看怎么回事儿。”我说完，电梯门敞开。
来到程娜娜房间门口，我深深吁了口气，伸手抓住门把手，用力将房门推开。
当朝房间内看去的瞬间，里面的画面惊得我直接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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