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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我非常困惑，我不断回想阴灵这个表情，许久之后，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颤抖了一下。
正常人在出门后关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朝房间里面看上一眼，那个时候人的目光就非常茫然。
而阴灵所流露出来的那种表情，正是出门时的茫然之色。
近乎是在这个问题想明白的瞬间，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可能。
那个所谓的阴灵，很有可能并非是阴灵。
这个想法萌生出来的刹那间，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猛地一个哆嗦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急忙稳住身子后，赵达明错愕问：“王兄弟，你打盹了？”
“刚才没注意，给睡着了。”我苦笑回应，下意识朝李利惠看了过去，见她面色凝重，一脸费解打量着我。
赵达明略带歉意：“昨晚没睡好吧？这也怪我，曾天明的事情刚处理完，就把你喊过来。”
“也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时候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下班再过来，希望可以找出一些破绽来。”
“嗯。”赵达明安排了一下，因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老陈和小丽夫妻二人现在情绪有些呆滞。
赵达明不好让二人相处在一起，便让李利惠开着他新买的汽车和我回殡仪馆，他和老陈夫妻在附近宾馆待上一宿。
五人相继出来，李利惠开车载着赵达明三人来到宾馆门口，分别之后，我们俩才朝殡仪馆驱车驶去。
现在深夜，路上并没有几辆汽车，李利惠开了有一半路程，车速渐渐放慢，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
看得出她有疑惑，我滑下车窗，吹着夜风轻声问：“李利惠，想问什么就问吧，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得到我的询问，李利惠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便问出了让我诧异的话题。
她一直都大大咧咧，虽然偶尔也有一些小女人的心思，可都是针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如此一问，反而让我犯难起来，这李利惠竟然连我发现了什么都看得清楚。
我挤出一抹笑意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真以为我是吃干饭长大的吗？”
李利惠对我的询问非常不满，哼了一声说：“我跟着你处理了这么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差点从凳子上滑到地上。
“你说你打盹肯定是在敷衍赵达明，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你想到了这究竟怎么回事的。”
我点了点头，眯眼苦笑：“看来还是你了解我啊。”
“那是必须的。”李利惠洋洋得意说：“你也不看看我们俩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的事情，肯定我最了解你啊，而且我有时候觉得，我甚至比你都要了解你。”
“你可别这么说。”我憨笑了起来。
李利惠并没有陪着我笑，而是面色严肃了起来：“说吧，现在就我们俩人在车上，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我瞎胡乱琢磨而已。”我说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侧目看向李利惠说：“你有没有觉得，老陈的那套房间，并非是他的？”
在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我确确实实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是细细一想，这个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并不能吓得了结论，所以我必须要和李利惠好好探讨一下这个可能。
在我说完后，李利惠明显一颤，以至于开着车的手一抖，差点就冲进了绿化带里面。
我一声大吼，李利惠急忙扳稳方向盘，没好气瞪了我一眼。
喊道：“你喊什么喊呢？吓了我一跳，这辆车可是赵达明的，要是给人家蹭坏了，你虽然赔得起，可这都是新车，人家心里面肯定非常膈应的。”
“你可别开玩笑了，就算开坏了，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这车可是你在开的。”
我将责任推卸完后，发现这话题已经被李利惠给带偏了，让她别纠结这个事情，又问：“我刚才说的，你觉得可能性大不大？”
“大个屁！”李利惠骄哼一声：“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容易糊弄吗？”
“怎么了？”她的话让我有点云里雾里。
“你说那套房不是老陈的？”
李利惠问完，我连连点头，她没好气说：“我发现你这脑瓜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那套房不是老陈那会是谁的？
赵达明说的难道还不够明白吗？人家那是期房啊。”
“我知道。”我舔着嘴唇说：“但是你现在好好回想一下，那个所谓的阴灵在关门的时候，目光是什么样子的？”
“目光？”李利惠狐疑了起来：“我当初压根就没有注意阴灵的目光啊。”
这话说完后，李利惠默不作声，眯着眼睛开始回想起了阴灵的表情。
可不到一分钟的公分，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我，急忙喊道：“百川，你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紧跟着她的话题。
“目光非常茫然。”李利惠说着点头，纳闷问：“百川，这个好像是有点奇怪啊，正常鬼怪注意到有人发现了它们都会非常警惕，又充满敌视感。”
“可是在老陈家里面看到的这个鬼，好像跟我们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再次将刚才的询问抛了出来。
李利惠阴气森森瞥了我一眼，不爽喊道：“你还问什么问？我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见她又要炸毛，我急忙解释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觉得这阴灵看起来像什么？”
“像什么？你让我好好想想。”李利惠咂吧了一下嘴唇，突然犯难望着我说：“百川，我想起来了。”
避免李利惠又开始吼我，我这次学乖了，没有吭声，饶有兴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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