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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逆的答案是事在人为，而莫老鬼闻言眼神暗淡，转身离去。
之后便被孙启明大战，莫老鬼凭借在天仙洞府获得的仙界禁术，竟进阶了化神！但终究因为境界不稳固，被孙启明毁去肉身，又因白逆求情，所以才镇压在观海崖下直到今天。
白逆抬头看着夜空，这次他没有给出答案。
莫老鬼见状，反而呵呵一笑。
“你那个徒弟不错，居然是碎灭仙体。老白你后继有人了。”
莫老鬼看着沉默的白逆，想起了当年三人镇守山海关，硬生生在山海关外杀出了一个人族、妖族以及一些小族共存的混乱之地，眼睛湿润。
“老白，我们哥俩好久没喝过酒，为我送行吧。”
“云儿，这是你莫叔，过来认识一下。”
白逆翻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灵酒和两个玉杯，倒上酒递给莫老鬼。
青云一直跟在白逆身后，闻言上前，神色恭敬，对莫老鬼行了一个大礼。
“晚辈青云，见过莫叔。”
莫老鬼看着青云恭敬的神色，感慨道：
“我们三人中以前我最佩服的是孙启明，可他……唉！”
莫老鬼谈到孙启明叹了口气，随即又自嘲道：
“现在我最佩服也最羡慕的人成了你师傅。当年修仙界禁术，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真是名副其实的‘莫老鬼’。”
“这副铠甲也算是是上品灵器，跟了我多年了，我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也用不上，就送给你了。”
莫老鬼伸手，空间撕裂出一条裂缝，从中取出了一副铠甲递给青云，对青云挥了挥手，就与白逆沉默着不停地喝酒。
观海崖上，微风拂过。莫老鬼喝完最后一杯酒，身体逐渐透明，最终消散在天地间。
“莫小树，一路走好。”
白逆眼角微湿，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君子兰，怔怔出神。
夜晚的观海崖有些清冷，一阵凉风吹过，白逆身子微微一颤。青云取出了一件衣袍披在了白逆的身上，看着白逆战后并没有复原的白发，心里有些压抑。
……
战舰上，孙天祥众人一脸恭敬地看着舱室内慢步走出的人影。
“敬礼！”
“祥儿，我下去看看我那旧时好友，你先回去吧。”
“是。”
孙天祥丝毫不敢违背此人说的话，低头回答道。
……
“莫老鬼走了？”
“云儿明天就去混乱之地。”
白逆没有回答孙启明的问题，而是转身盯着他的双眼，用手指着青云道。
孙启明眉头一皱，“你知道碎灭仙体对我……”
“他是我徒弟！我唯一的徒弟！”
白逆打断了孙启明的话。
孙启明看着白逆，沉默不语。最终他转身离去。
“青云从今天起恢复铁血盟身份，晋升少校，山海关是他青家的地盘，没人会拦他。百年内，我不会出手。”
白逆看着孙启明冷酷的背影，心中一痛。
三人中，孙启明最正气，莫小树最聪明，而他最不羁。
莫小树第一个察觉到魔种，也比白逆先发现了孙启明化神后潜在的疯狂。
可白逆也不是愚笨之人，这么多年，他早已明白，孙启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孙启明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莫老鬼临死前的问题，他的沉默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曾经的生死之交，形影不离的三人，也最终阴阳两隔，形同陌路。
……
“师傅，为何要我去混乱之地。”
“你的碎灭仙体想要进阶，需要大量的仙气。而为师给你的仙石最多够你抵达结丹期。你去混乱之地找那只元婴期的狐狸老祖拿一样东西，把为师信物给她，她应该不会难为你，拿到之后就去仙界碎片闭关。记住，你只有一百年时间，你必须在百年内化神！”
白逆看着青云，脸上依旧是一副清淡的样子，但青云心里知道。师傅只是经历的太多，不再喜形于色。但是他语气里的关怀，还是让青云心中一暖。
“此次去混乱之地，你就把之前那几个老家伙送的礼物都带上吧。这里还有一些为师炼丹的心得和修行上的感悟也一并给你。”
白逆递给青云一个储物袋，青云接过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白逆的满头白发……
将青云打发回去休息后，云天海和赵院长缓缓走来。白逆回头看到他们，嘴角微微上扬。
“抱歉了，白师弟。我修为不精，没能推衍出帮你续命的办法。”
赵院长一脸愧疚地看着白逆。
“赵师兄，别说了，我的伤我自己知道。莫小树虽然只是化神初期，还被封印了三百年，但他的战力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衡量。我们三人当年在仙界各有机缘，孙启明成化神大修，莫小树修鬼禁之术，而我则得了这减寿的增幅秘法。”
“成仙一直是我们人族的梦想。即使是在灵气全无的环境下，我们人族也幻想着成仙，更别说修真文明开启后了。但是，或许仙界……并不想我们想象的那样。”
无论是白逆得到到秘法还是莫小树的鬼禁之术、修罗门以及仙界魔种。种种迹象都表明：仙界不是一个歌舞升平的仙境。而这，对于从古至今都认为仙界代表着长生逍遥的人族而言，这实在是难以接受。
“而且，飞起仙界需要化神期修为，孙启明却在突破化神后性情大变。莫小树或许自己没觉得，但莫小树修行六百年从未杀过一人！可这次脱困，他对我……动了杀机。”
白逆心中一痛，端上酒杯猛地喝了一口。
“那你在藏海阵中有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
到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天海问道。
白逆看着云天海，摇了摇头。
“或许跟战力无关，仅仅和修为境界有关。我若心智出了问题，最后一击他就应该魂飞魄散了。”
“天海，你是观海书院目前唯一能有希望晋阶化神的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突破。”
白逆一脸凝重地看着云天海。赵院长也对出口赞成道：
“我赞同白师弟的观点，虽然化神期拥有对大多数修士而言都近乎长生的寿命。但正因为如此，那才可怕。”
“我明白了。”
云天海点了点头，随即看着白逆脚下的酒坛双眼放光！搓了搓手道：
“好不容易看到老白拿出好酒了，不喝点怎么行，老白又不是马上就走了，咱们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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