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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来，夫子是仙人了？”
青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试探性地问到。
谁知余老竟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夫子是不是仙人有待定论，但世上有仙人却毋庸置疑。夫子也曾搏杀过仙人。”
青云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搏杀仙人？！”
“不然你以为夫子光靠统一儒门又如何让朝廷认可，如何让历代圣皇尊为至圣先师？”
青云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地问道：
“夫子真搏杀过仙人？”
余老起身收拾了一下周围散乱的书籍。
“这件事你如果感兴趣，有机会去圣贤庄看看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我也只去过一次圣贤庄，对此没有太多的了解。不如说这正是我的困惑。”
“余老为何所困？”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夫子却又曾搏杀仙人，这实在是有些矛盾啊！”
余老摇了摇头，带着书走出了书房。留下青云在书房茫然失措。
……
“小二儿，上酒！”
“好嘞！客官，您要来点什么酒啊？”
“就来你们花城最好的花雕酒！伺候好了，银子不会少你的！”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花雕酒马上到！”
小二儿走后，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示意身边站立的三人坐下。
“我等身份低微，怎敢与公子同坐！”
三人惶恐道。
白衫男子眉头一皱。
“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三人苦笑无语，相视一眼后依言坐下。
白衫男子见三人乖乖坐下，顿时喜笑颜开。
“这才对嘛！出了宫就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嘛？”
三人哪儿敢接话，只能暗自腹诽。你是皇子，你说的都对。
“花雕酒来……啦！”
店小二儿拖长了声音吼道。
白衫男子赶紧接过就打开闻了一口。
“真香！”
又看到三人一副死板的样子，不满的大叫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尝尝啊！”
白衫男子左边坐着的男子赶紧提起酒坛给他倒上，然后又给自己这边三人一人倒了一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白衫男子对花雕酒甚是满意，心情大好。
“公子，咱们还是少喝点吧。正事要紧。”
倒酒的男子鼓起勇气说到。
白衫男子翻了个白眼，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完。
“急什么急！那人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我可是皇子！他还敢躲着不见我？”
听白衫男子这么说，三人也就只能闭口不谈此事，细细品尝起酒来。
“对了，听说来找这书生的不只是本皇子，还有其他皇兄也派人来了？”
白衫男子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坐在他右手边有些阴柔老人尖声说道：
“殿下不用担心，其他的皇子手上可没有殿下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
白衫男子露出一口大白牙，没有再讨论这件事。
……
“回来了？”
“嗯……”
青云心里还在想着夫子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有人叫自己。
“郡主恕罪！”
青云突然反应过来，是郡主在叫自己，连忙赔罪到。
广安郡主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你们儒门又不是那些读书读傻了的腐儒。”
青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郡主可知道圣皇灭儒一事？”
广安郡主一副早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
“我的确知道那件事情，不过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别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圣皇灭儒并非要灭绝儒门，否则就算夫子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带着儒门残余的人安然无恙地偏居一隅多年。”
青云沉默地点了点头。
广安郡主刚想走，“哦”了一声又说道：
“最近你就别随便出府了，外面不太平。”
叮嘱了青云后，广安郡主回到内室对武将说道：
“刘叔，六皇子已经到花城了吧？”
武将点头，取出一卷拇指大小的纸卷递给广安郡主。
广安郡主打开纸卷看了一眼后就放进了灯中烧掉。
“其他人呢？”
“三皇子和大皇子的人还在路上。儒门那边没有动静。”
广安郡主略一沉吟后说道：
“儒门那边不用管，他们如果来了我们反倒轻松许多。三皇子酒囊饭袋而已，不足为惧。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大皇子和六皇子。”
武将对宫里的事情虽有所了解，但并不如广安郡主深入，所以没有接话。
“圣皇曾修浩然之气，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圣皇的寿命还长，立太子一事遥遥无期。大皇子年龄大了，估计是有些等不及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六皇子……这人表面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但这些皇子里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
武将有些疑惑。
“郡主，夺嫡之争和太白有什么关系？就算夫子回京后给他寄了一封信，最多也就说明他日后在儒门的地位会很高。可……”
广安郡主微微一笑。
“这就是官场里的龌龊了，刘叔你常年在前边带兵当然看不清。”
广安郡主踱步了一会，对武将说道：
“这样说吧。圣皇最信任的人是谁？”
“自然是夫子。即使当年圣皇灭儒，但对夫子依旧没有任何影响。”
“那你觉得夫子能左右皇权更替吗？”
武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如果夫子能左右皇权更替，那夫子的继承人自然也有可能左右皇权。”
武将闻言大惊！
“郡主的意思是那个太白有可能成为儒门下一任魁首？！”
广安郡主摇头。
“他成不成为魁首，现在还言之尚早。但是夫子‘公开’寄信一事却让人思绪万千。更何况，根据昨日暗部传来的消息，他可是李清照的儿子。”
武将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李……李清照！儒门四大先生中唯一的女性，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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