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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胧之时，褚飞燕感觉到谁在摆动自己的手，她一睁眼，就看在有一双手在自己胸口晃悠，这画面莫名有些刺激。
她想也没想，抬手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流氓！”
清脆一声响，还带着微微的水声。
接着褚飞燕就看清了晏辞的脸，以及他脸上的水色巴掌印，以及两人如今的处境。
她下意识沉下去，把自己的身子埋在水中，企图获得一些安全感。
她刚醒来，手里没有多少劲，打在脸上也只是轻微的疼。
但晏辞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这么尽心尽力伺候一个女人，到头来换得一巴掌。
说出去，恐怕要笑掉人的大牙，他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看她醒了，睁着小鹿般的眸子，怯生生的，晏辞索性把帕子丢在了水中，“既然醒了，不如来算个账？”
他表情和语气都很是正常，仿佛刚刚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褚飞燕可怜兮兮道：“算什么帐啊？你都把我这样了。”
她刚才大着胆子拍出那一巴掌，自己也有些心虚。
晏辞问道：“昨晚喝的什么酒？”
他喝了之后身体就有变化，意识有些不清醒，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要么是酒有问题，要么就是人有问题。
褚飞燕知道他察觉到了酒的问题，越发心虚，“就是普通的酒啊，我要是想害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再说了。”她小声嘀咕道：“我这不也没占到便宜吗？”
晏辞眼神直溜溜盯着她，“话不能这么说。”
他眼里又带了一点热，“原本期待了很久的新婚夜，却什么也没记住，你说我亏不亏，委不委屈？”
褚飞燕心里越发有些羞，“甚么没记住，你骗人！”
晏辞顶着一脸的水，倒是没去擦，明晃晃地给她看着。
他忽而出手擒住她，低声道：“那夫人，我们再来一次。”
褚飞燕：！！！
房内传来一片水声，接着是女子哭泣求饶的声音。
直到最后，娇弱的声音没了力气，说自己有些痛，里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一夜无话。
有人观月，有人长眠。
第二天一大早，晏辞还是照常去宫中当职，走的时候看了眼床上，女子还睡得很香，就是那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
他笑了笑，嘱咐晚点再叫她，这才信步离开。
他这样一说，下人们也不敢违背，乖乖让褚飞燕睡到了自然醒。
今日阳光浓烈，正午之时还有些刺眼。
明月收拾好院子，回到房间之时，见夫人还没有醒。
要是这样睡过去，不知不喝，也不知道会不会伤了身子。
她犹豫再三，还是在门外敲了敲，喊了声，“夫人，可要用些吃食？”
房内透进光，照射在人脸上，褚飞燕听见声响，挣扎着想要睁眼，却感觉到眼皮有千斤重。
她小手在外边晃了晃，闭眼道：“不用了，我再睡会儿。”
明月便不再说话。
等到褚飞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今夕不知何夕了。
她睡得迷糊，脑子又长时间处于休眠状态，不清醒。
明月听见里边的动静，这才走进去。
她一抬眼，看见自家夫人眯着一双眼，迷迷糊糊的样子，谁也不认识。再往下看，她衣服有些凌乱，露出的肌肤有些红。
褚飞燕哑着嗓子，“明月，我饿。”
她声音沙哑，显然是昨晚喊了很久。
明月脸上有些红，又有些开心，自服侍她那天起，可就在盼着这一天了。
明月道：“夫人稍等，我这就让他们热热菜。”
褚飞燕心里哽哽的，有些不舒服，“不行，要先洗漱。”
她静了片刻，就想起了昨晚的场景，不知怎么的，连自己都无法正视了。
往铜镜中一看，往日里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全然变了模样。
她脸上憔悴，眼睛有些肿，嘴有些肿。
稍微一动，下身还有些疼。
褚飞燕更加委屈了，“你你你，还有你......”
她指着底下几个下人道：“你们去把门堵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明月知道，昨晚上夫人是被欺负惨了，毕竟她可是听说，半夜时分了这屋里都还有动静。
她小声安慰道：“夫人消消气，我等下给您涂些药。”
“您先把晚饭用了，毕竟一天没吃饭了，要是再不吃点，身子就吃不消了。”
褚飞燕一顿，敏锐地捕获到了“晚饭”两个字。
她愣了愣，问道：“你是说，我睡了一天？”
明月道：“是啊，夫人，再过会儿，大人就该回来了。”
褚飞燕心里咯吱一声。
她往嘴里塞了几口饭，两下又跑到了床边，“那什么，我觉得还有些困，你们就当没见我起来。”
她这显然是赖皮，房里几个丫鬟也不敢大声说话。
此时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稳中带健，晏辞走了进来，他显然听见了刚才几人说的话，让丫鬟们先下午，这才对着床上人道：“这是怎么了？”
床上一动不动，真像是没醒一样。
晏辞了然，好笑道：“嗯，要是没醒的话，显然更好摆弄一些。”
“......”禽兽。
褚飞燕暗骂他几声，从被子后边露出了自己的脸，用哭腔道：“你看看这张脸，眼睛肿了，嘴巴肿了，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
晏辞今早看她还觉得平常，如今一看确实有些可怜的模样。
他一顿，掀开床幔到了床边坐着，仔细瞧了瞧道：“可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就是很丑而已，但吃飞燕不能说。
她揉了揉眼睛，带了点红，“那当然了，你的力气大得跟狮子一样，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浑身都疼。”
她这么一说，晏辞也想到了昨晚的一声惨叫。
有关她的身体，半点马虎不得。
他神色一凝，“我叫个女大夫来给你瞧瞧。”
“......”再瞧就更见不得人了。
褚飞燕不乐意，“才不要呢，多丢人啊。”
“那也不是你丢人，是我丢人。”
他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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