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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似乎多了个眼生的丫头，在外边扫着雪，一双眼睛却是不断看着周围，特别是在注意到他后，眼睛仿佛亮了一样，抚着头发摆弄。
他隐隐觉得不对，倒是没多想。
褚飞燕陪着老夫人用完晚膳，她今日胃口不好，只喝了一些红豆粥。
厨房热了菜，又添了一碗鱼汤，晏辞在她身旁坐下。
她性子向来活泼，最近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沉默，脸上郁郁的，问她什么都不说。
仔细一琢磨，也没什么要紧事能让人这么魂牵梦萦。
这些日子晏辞的脾气明显缓了下来，不似以前那般冷冷的，丫鬟们自然也敢说上几句话。
“大人，夫人许是被那新来的气着了。”
“那小家子气的模样都写在了脸上，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今天还背地里说夫人的坏话，也不照照自己，看看什么货色。”
......
几人平时本来就受褚飞燕照顾，一时间义愤填膺。
晏辞问：“新来的，可是刚刚院子里扫雪那人？”
按照晏辞的性子，应该是注意不到这些才对。
不知为何，褚飞燕心里有些烦躁，“你还真看她了？”
她经不住多想，总觉得不对。
晏辞打开鱼汤喝了一口，褚飞燕忽而闻到一股腥味，脸色一变，胃里极度不舒服。
看她干呕的模样，晏辞也慌了。
他拿起手帕擦着她嘴角的水渍，拍着背道：“若是不喜欢，除了她便是，反正这些年我的名声也没好过，何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
褚飞燕向来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说不上哪里怪，情绪自然而然就上来了，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她脑袋里灵光一闪，忽而想到了什么。
晏辞没发现她眼里的暗光，有些担忧地吩咐下人去找大夫过来，就怕她是因为天气凉了肚子。
房内一时静默下来，褚飞燕有些心不在焉，意识到了最近的不对劲。
她手里微微捏紧，完全忘了刚刚的计较。
府里本来就常年安排着大夫，住的近，来得也快。
而在一柱香后，大夫证实了她的想法。
她脑袋一团乱，围绕的都是大夫口中的“怀孕”二字。
怀孕。
她虽然口中调侃过晏辞，但这一天真的到来，还是猝不及防。
站在后边的几个人，成功地见识到了晏大人的第一次失态。
他愣愣的，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问了句，“我的？”
褚飞燕脸色有些黑。
片刻后，他也意识到这话有些问题，掩饰着咳了几声，吩咐下人们出去。
他坐在床沿边，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过来。
脑子里忽而闪过近些年的光阴。
他骨子里是个冷清的人，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就不再对感情有所期待。
后来遇见她，从最开始的试探，到打趣，到爱恨交加。
冬风呼啸而过，吹落了枝头的几打雪。
零零洒洒，落了一地。
半晌，屋里传来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
“谢谢你。”
【作者题外话】：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啦，里面有很多写得不好的地方，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与鼓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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